客厅里的白炽灯倾洒着光辉落在她带着明显怒意的俏容上,两人犀利幽暗的目光在静谧的屋檐下交错着,却谁也不让谁。
“裴霂尘,没有用的,我们回不去的。”良久,韩伶夏缓缓出声,脸上的怒意也逐渐消散,眼底也被一层冰霜覆盖着:“你用不着使这些幼稚的手段。”
裴霂尘的脸色沉下,可怖的阴鸷如旋涡一般在他幽暗深邃的墨瞳里转动着,用力甩开她的手,嘴角浮着抹轻蔑的嘲笑:“幼稚的手段?韩伶夏,到底是谁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说过,我裴霂尘从来不缺女人,也向来不是个长情之人,你以为我做这些只是想挽回你?可笑,把我甩掉的人是你,你觉得我还会栽在你手里?你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吧?我承认,我确实对你当年的离开耿耿于怀,心有不甘,毕竟,向来都是我甩别人,还没有人敢甩我。”
“今天,你应该有对我动心吧?”裴霂尘扶着腰坐回沙发上,舒适惬意的翘起二郎腿,笑得随意腹黑:“回不回得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玩弄你的感情,像当年你玩弄我的感情一样,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韩伶夏淡淡的凝望着他,他那嘲讽意味十足的笑狠狠刺痛了他的眼,而他的话也像根针一样,深深扎入她的心底。
今天,他像一道突然照进她生命里的光一样出现,像以前一样那么维护她,确实让她有所悸动、眷念。
“是啊,今天你确实让我想起了了不少关于我们之间的回忆,差点就再一次沦陷了,还好,我的理智告诉我,我所认识的裴霂尘确实不是个长情的人,你只是不甘心而已,果然,我猜得没错,不过,也巧了,我也不是个深情之人,更没有多爱你,前任在我眼里,和死人无异,所以,裴总,裴大公子,你有多少个女人和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你想怎么玩是你的事,但你想玩弄我的感情,好像还差点火候,你好好养伤,我先告辞了,我明天会找护工来的,我会细心斟酌护工人选,肯定找个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不想看光你的人。”韩伶夏冷笑了声,冷漠的音节不带半点温度可言,却带着明显隐忍下来的怒意。
裴霂尘冷眼看着她离去,听见重重的关门声,抬手用力扯了扯领带,烦躁的踹了两脚茶几,却拉到腰上的伤,痛得他哼了声,气恼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上午,裴霂尘开门看到门口的护工时,他气得差点没骂娘,直接把人赶了出去,还想打电话给韩伶夏理论这事时,才想起他们两人根本就没有留联系方式。
被拒之门外的胖胖男护工一脸懵逼,再次按响了门铃,但回应的只是一道从里面传来的暴怒声:“滚。”
吓得他虎躯一震,抱着自己的箱子灰溜溜的离开了。
沈听眠是万万没想到他们这边的热闹和诡异发展,更没想到他俩的关系因此还变得更加恶劣水火不容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沈听眠还想八卦一下的,但刚提及‘裴’这个字,就被韩伶夏给打断了:“你少给我提裴霂尘这个名字,晦气。”
看她反应这么大,沈听眠就断定,这俩昨天肯定又干仗了。
“怎么了?他又做什么惹你生气了?”
韩伶夏抿抿唇,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幽怨和烦躁,沈听眠笑着点了点头,妥协道:“好好好,不提他,不提他,那后面你爸没在找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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