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闲得慌，可以去挤点灵墨，你若是想蹦哒，可以回衣柜蹦哒，所以能不能下去，别在书桌上蹦蹦跳跳。”</p>
“本仙姑就想陪你。”</p>
饮冰斋，书房，欧阳戎一边低头写字，一边冷声道。</p>
桌上，妙思站在桌上，坐在一堆宣纸上，甩着小短腿，两手撑着下巴，看着认真写字的欧阳戎。</p>
不说话。</p>
后者懒得理她，自顾自的写东西，丢下一句。</p>
“好，你若是有病，可以去找大夫。”</p>
“小戎子，你是不是在生本仙姑的气？唔，你不能生仙姑的气，知道没。”</p>
欧阳戎一言不发。</p>
妙思看了会儿，从宣纸堆上跳下来，拉扯他的袖子：</p>
“要不本仙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吧。”</p>
被连续拉扯了好几下，欧阳戎甩手说：</p>
“太小了，不看。”</p>
“……？”</p>
“想的美，谁给你看那个，你以为我是谢丫头和那个哑巴盲女啊。”</p>
“那就滚。”</p>
“……”</p>
妙思突然捂脸，呜呜呜哭了起来，似是伤心。</p>
可欧阳戎依旧纹丝不动，在写信。</p>
妙思哭了一会儿，似是觉得无聊，放下手，面无表情：</p>
“小戎子，你变了，变狠心了。”</p>
“麻烦放尊重点，什么小戎子。”</p>
“小戎子，你就是小戎子，假正经的小戎子，在外面偷偷藏女子的小戎子，嘻嘻，不过在本仙姑记忆里，也有帅的一面啦，当初在小萱院子里见你带着青铜面具，闲庭散步的丢出红叶，一首诗词一个人头，还别说，真是帅坏了。”</p>
“下去，嘴甜也没用。”</p>
欧阳戎准备挥手推开，不过顿了顿，又收回手，继续写信。</p>
不过写字时，左手撑着桌面，袖子布料拖在桌面上。</p>
巴掌大小的妙思，干脆坐在他袖口边，还认真把袖口布料聚拢成一个小枕头。</p>
她一边躺下，一边枕着“小枕头”，打哈欠道：</p>
“唔，困了，睡会儿啊，小戎子忙完了和本仙姑说。”</p>
她倒头大睡，欧阳戎察觉到她睡觉时，右手都下意识的攥紧他袖口布料，似是害怕他跑路。</p>
欧阳戎抿嘴。</p>
妙思突然悄悄话：</p>
“小戎子，你不会不要本仙姑吧。”</p>
欧阳戎轻哼。</p>
妙思爬起来，半跪在桌面上，扯了扯袖口，眼巴巴仰头说：</p>
“好啦，本仙姑承认做错了一丢丢，你别生气啦。”</p>
她挠挠头道：</p>
“唔，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本仙姑有时候做事容易上头，自觉是有趣的事情，以为问题不大，没想到会引起你的不快，本仙姑当时想当然的以为咱们是好朋友，这么没啥问题，把你的当做自己的了，用你以前的话说，就是没啥分寸感和边界感……”</p>
听到手边的小墨精难得的自我检讨和碎碎念。</p>
欧阳戎轻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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