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早就洞若观火对吧,此前与我闲聊,却一问三不知。
“看来,要不是把我当作外人,要不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幼稚女郎,不足与谋······”
苏裹儿贝齿微微咬合,眼睛望着天际一片流云,在头顶那一轮耀眼无比的太阳下悄然溜走,她心中忽然生出一道奇怪的想法:
“若有一日,他这样优秀的男儿都能乖巧的倾倒在我的罗裙下,对我百依百顺、肝脑涂地,那该是一种什么滋味。
“话说,该有多大的权势才能收买折服他呢,祖母那样的够不够··
胸口明明束胸不紧,可苏裹儿却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脸颊出奇的滚烫起来。
一股奇怪的胜负欲刚一升起,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充斥她胸前。
不知为何,此刻突然很想很想向某个爱装糊涂、爱忽略她的家伙证明些什么,想要看他愕然惊讶或低眉顺眼的样子······
苏裹儿头一次品尝到权势的滋味。虽然仅是遥遥一想。
欧阳戎并不知道他才刚走,小师妹的书房就那么热闹,竟能藏那么多人,且还包括一个胸怀与野心比天还大的绝色小女郎。
对于后者,若是知道了,估计也就摇头笑笑,道一句“还挺中二”吧。“奇怪,这些功德是怎么回事?”
欧阳戎满头问号的回到了梅林小院。
他是刚刚在小师妹的书房喝茶时,被突然增长的功德整迷糊了,才先离开了漪兰轩,返回了家中。
欧阳戎也没有给谢令姜道别,主要是怕小师妹又留他喝茶,最后一顿呆萌撒娇,又从他这里掏出不少话来。
反正等会儿傍晚,欧阳戎还要去找她商量下案子的事情,于是便不辞而别了。
梅鹿苑,书房。;
支开叶薇睐等丫鬟们后,欧阳戎紧闭房门,躺在靠椅上,皱眉嘀咕:
“难道说,我给小师妹透露的这些事情,会往好的方面影响到她与老师,所以才奖励了这么多功德?倒也说的过去。
“可是这些事情,不是短期内还没发生吗,怎么这么快就反馈了一笔功德?难道是已经产生了什么影响?
“可当时不就小师妹在吗,难道是我在她心中的形象更高大威武了些,所以涨了功德?小师妹啊小师妹,怎么和个经验包一样。”
自觉从小师妹身上薅了不少羊毛,欧阳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叹息一声:
“不管怎样,涨功德至少证明今日这一番本不该说的话,还是起到了些正面意义,不算瞎操心。”
欧阳戎揉了把脸,眼睛微亮:“去看看存多少功德了。”说干就干,欧阳戎去把门锁上,转身回返,闭目沉入心湖。少顷,他来到熟悉的云端小塔,进入了熟悉的塔内空间。青铜古钟、小木鱼、洁白的四面背景,一切如旧。
只有小木鱼上方那一行青金色字体,变得与之前有些不同——暴涨了不少:
【功德:两万零三百八十一】
“咦这么多,竟然突破了两万?”欧阳戎低头计算:
“唔,上次兑换完那个不对劲的功德后,剩下一万一千二百八十八,但是前段日子成功挡住了云梦泽涨水,一下子暴涨了将近八千功德。
“还有刚刚在小师妹那里人前显圣、未卜先知了一番,出奇涨了六七百功德。
“再加上这些日子在龙城县衙的一些其它施政惠民措施,这些日子零零散散也涨了不少······
“共计两万零三百八十一吗,那这波绝对稳了,这两天就可以动身走了,兑换完净土地宫的福报都绰绰有余。”
欧阳戎满意的点点头。
“话说上次那个泛起桃红颜色的怪福报,简直就是个坑······
“兑换完这福报后,前段日子,我一直被那位苏家小妹缠着,走哪都能遇到,真是邪门。”
欧阳戎恍然大悟:
“好家伙,福报泛起桃红色?命泛桃花对吧,干脆叫你桃花运福报算了,不过,有屁用,这么鸡肋,还浪费不少功德值,话说,只是引起那位苏家小妹的兴趣,竟然就花费这么多功德?这到底怎么计算的,还是说,此女不简单?”看书喇
寂寥的功德塔内,欧阳戎站在青金色字体前,小声嘟囔了好一会儿。
不多时,他摇摇头,看了眼依旧纹丝不动的福报钟,转身离开了功德塔。
欧阳戎睁开眼,回到现实,起身离开书房,去了一趟龙城县衙办公。
傍晚,欧阳戎回到梅鹿苑,刚擦把脸,就在院子里遇到了等候已久的苏大郎,邀请他去苏府赴宴。
说是那位苏伯父今日又钓到一条大鱼,于是特意请街坊邻居前去吃鱼。欧阳戎失笑点头:“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苏伯父钓到大鱼了,不容易啊······”
院子里,天色较黑,欧阳戎并没有注意到苏大郎黝黑脸上的具体表情。欧阳戎轻车熟路的去往苏府,结果在路上得知一个十分意外的消息。“什么?小师妹下午走了,她去哪了?外出怎么不与我打声招呼?”欧阳戎皱眉,本来准备傍晚过来找人的,结果现在小师妹突然外出了,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苏大郎闻声解释道:“良翰,谢姑娘说要去一趟江州城,然后再顺路去一趟龙虎山办点事。”
“龙虎山?”欧阳戎停步,不解道:“好端端的去龙虎山做什么?”“不知。”苏大郎摇摇头,又看了欧阳戎一眼。
欧阳戎欲言又止,不过旋即想到,小师妹突然去江州城,可能是去见恩师谢旬了,应该是与他下午讲的那些事情有关,可能觉得寄信不安全,这倒也正常。
至于为何去龙虎山,欧阳戎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顺路做些什么吧,他摇摇头。
“对了,谢姑娘虽然走的匆忙,但是特意叮嘱了我们,有些东西留给你。”
“什么东西?”
“谢姑娘全放在了漪兰轩的书房······走吧,良翰,等会再说,吃晚饭再去取,阿父他们还在等着咱们呢。”
欧阳戎只好点头。
少顷,欧阳戎赶到了一间宽敞的苏府大厅,他刚入席坐下,忽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欧阳戎左右看了看。
只见苏伯父热情好客、韦伯母温婉大方、苏大郎憨厚老实······还有苏小妹怀抱白猫,低头垂眸盯着裙摆,也不知在发呆想什么。
空荡荡的大厅内,除了美酒佳肴与络绎不绝的侍女外,只有他与苏府一家子。
等等,苏小妹怎么来了,内眷在场,这难道是私人家宴?可是请他这个外人干嘛?
欧阳戎不动声色问道:
“苏家伯父,今晚贵府可是请了什么重要的客人,需要陪坐?”只见苏家老爷摆摆手:
“没有的事,人全到场了,可以开席了。”
他乐呵呵的叮嘱了下身边侍女,转脸朝欧阳戎慈眉善目道:
“突然想起贤侄一人住在隔壁,又是大病初愈,怪冷清的,就请来一起吃个饭,贤侄放心,今夜只是亲朋熟人小聚,不请外人······”
欧阳戎眼皮跳了跳。不把他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