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王嘉胤起身拉着王铁的手将其带到堂上说道:“这位兄弟我想各位都不熟悉!可能有的兄弟在缴获的官军塘报上或者是官府的邸抄上听过他的名号!”
“这位兄弟绰号‘铁将’!今年六月破鄜州中部县杀其知县!后又于本月在鄜州洛川县又杀其知县!九月又破宜川县!这短短三个月‘铁将’兄弟攻下朝廷两座县城杀了两个狗知县!”
王嘉胤介绍完王铁之后王铁便上前几步对着屋内的各路义军首领抱拳行礼道:“‘铁将’王铁见过诸位兄弟!”
屋内的大伙们听完王嘉胤之后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
“原来他就是‘铁将’啊!老子之前来府谷的时候就从鄜州那边过来的!这位兄弟在那边闹的动静可大了!逼着鄜州守备都不敢出城!”
“真的假的?!这位兄弟这么厉害?!”
“我骗你干啥?!我从中部县过的时候就听那里的老百姓说这位兄弟夜袭鄜州守备打的那狗官仅以身免!”
“牛逼!你条好汉!给咱们义军长脸了!”
其实这些虽然是事实但也只是部分事实不知道还以为铁营多牛逼呢,而王嘉胤为了抬举王铁也只捡了有利于王铁的说,丝毫不提王铁是怎么被逼着起事,又是怎么被李卑打的像狗一样乱窜的事。
所以王嘉胤这样一说和下面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一传都以为铁营的实力强到快要赶上王嘉胤了!而下面某一个知道铁营虚实的人正在冷笑道看着上面的王嘉胤和王铁,不过这位没那个兴致去戳穿台上的二人,毕竟这排座次有不是有什么好处无非就是开会的时候坐着罢了!
因为这位已经打算离开王嘉胤自己单干了,所以他对排座次并不是很关心。虽然排座次对这位不重要但是对铁营很重要,只要铁营把这张招牌打出去了那以后慕名而来投奔的人就不会少,当然官军前来问候的次数也不会少。
王嘉胤见下面的舆论差不多到位了于是说道:“既然‘铁将’兄弟这样给咱们义军增光添彩!我看这屋子里还可以再添一把椅子!”
“诸位兄弟以为如何?!”
王嘉胤话音一落“闯王”高迎祥便起来表态道:“我看可以!铁将兄弟理应坐一把交椅!”
“高闯王说的对!”
“王大帅说的对!”
高迎祥一表态之后王嘉胤这个山头的人都开始表态,接着王嘉胤问张存孟道:“存孟,你看呢?!”
张存孟无所谓的说道:“嘉胤哥你说啥就是啥!你把这屋子里椅子摆满兄弟我也没话说!不用问我!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虽然张存孟这话里面夹枪带棒的但是王嘉胤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那既然存孟兄弟都同意了我看就这么定了!”
“来人!摆香案!请关二爷!”
“属下遵命!”
王嘉胤话音一落在门外几名横营士兵就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供桌、蜡烛、香炉以及关二爷的小型泥胎塑像请了进来。当关二爷的塑像摆好和两边供奉的蜡烛点好之后,还没等王嘉胤说话屋内的大伙们自动整理衣冠来到大厅中间按照顺序排队站好。
屋内的各路义军首领不是出身边军就是出身绿林,不管是边军还是绿林好汉他们都拜着同一个神,那就是关二爷,在大伙们心中可以对上司不敬也可以皇帝不敬但唯独不敢不对二爷不敬!
一个“义”字是刻在这些草莽骨子里的东西!他们或许不“忠”于大明皇帝但是心中绝对不会丢掉那个“义”字!这个“义”字是维系着义军生存的根本,也是这个时代造反的革命理论指导思想,丢了这个东西他们就只是一群草寇罢了。
现在这个屋子内站着的人很多都没有活到明清之交的那一刻,但是他们的部下都经历了那个天崩地裂的时代,他们的部下就是凭着心中的这个“义”字,为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留尽了最后一滴血!
而他们曾经的对手却厚颜无耻不忠不义的站到了这个民族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