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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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收到吴应楠那边接到任务的消息,以宋之麒、于方、杨虎子为首的三人开始按《厄兽图谱》研究战斗计划、准备需要的药粉。 其他人则一门心思地练功,等到战斗计划成行,再套两遍,到傍晚就可以出发了。 苏四儿则趁着上午的空闲时间开炉,这不是她的第一回尝试,奈何前几回都以失败告终。 又一次水灵灵地失败后,她叹了口气,不再继续。 承受了一夜折磨的凌厉,被戒律堂贴心地避开人抬回元门,看不出任何不妥,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这个该死的地方,多么伪善虚伪。 李皇图一定不会放过骑在他头上的人,可怜自己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当初大长老一意孤行要将他们两兄弟分开,哪里都要埋棋子,都是他的错。 “成远在哪,把他给我叫来!” 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完全被戒律堂的人牵着走,现在好好盘一下情况,找出对方的漏洞,这口气或许还有出的可能。 门外脚步声急促,凌厉撑着身子坐起来,在其他师弟面前,他从来都是保持一种铁血的形象,不允许自己露出丝毫的脆弱。 “大师兄,二师兄从昨天外出后,一直没有回来。” 那人觑着凌厉的颜色,又补一句,“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只是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 “什么事?”更要紧的就是送夜仙那事了。 “我们送到旃蒙城的夜仙全都死了,盟主的人一气之下,将三师兄打成重伤,要你三日之内给个交代。” 凌厉此刻终于抬起脸,表情却令人毛骨悚然,“什么交代?”吓得那人一激灵。 怎么所有事都赶在了一起? 他好像发现自己不对劲,又恢复平静,“多派点人找找二师兄,今晚我亲自去一趟百丈原。” 那人走后,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凌厉撑不住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脑子里却在想夜仙死亡的事情。 “以往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新上任的狗腿子大概什么也不懂,吵着要他交代。” 二十年前,上都城蜂巢山的任务门发生暴乱,冲出一堆厄兽和暗寇,不少做任务的人遭了殃。 那一回,原来的大师兄瞅准机会,带着门下的人奋力拼杀,最后他好运地成功调离了这里。 夜仙这种脏活做再多也不会升迁,倘若后面的环节出了纰漏,他却是最容易被推出去的人。 “来人,这两天多布置些人注意蜂巢山的动静,门下的精锐不要全部都放出去做任务,三天内一定要瞒住大长老。” 做完这些,他才拿出暗格里的东西塞进嘴里,半个时辰后进了练功房。 躲在元门附近的人,听到出门的人说着找人的事,笑嘻嘻地往另一处跑了。 “师兄,凌厉早上被送回去了,到现在一直都没出门,估计怕丢面子,还在暗地里熬伤呢。” 这种事有什么高兴的,那家伙出了名的能忍,“他手底下的人都在做什么?” 石逆道匆匆离开,很快又回来,“我听底下的人说,撒出去找人去了,嘿嘿,他们能找到在哪里吗?要不要咱帮一把?” “地线的问题,凌厉一定会暗中调查,你去查一查他们从外面回来的人,问一问传送阵的辅卫,花积分找人,不要自己去。” “快活”了一夜的人,现在在练功房里假装练功实则疗伤,不知道发没发现自己在闲师盟的大靠山没了。 作为老对手一定要去拜访一下,石逆运盘算着一路朝着元门的方向走去。 如果说石逆运的练功房是一座兵器库,凌厉的练功房就相当简朴了,里头只有一个靠墙的石床。 这石床十分特殊,内里被凿空,长年累月被灌满了药液,保证凌厉在练功房里每一刻都能感受到身体浸泡的效果。 他此刻赤身泡在上面,不曾闭合的眼睛和凝重的脸昭示着此刻心情的复杂。 铃铛的声音突然在练功房响起,凌厉默默数了数,五声,代表有难缠的客人过来。 在闲师盟被他视为难缠的客人只有一个,石逆运。 被打发在大堂喝茶的石逆运亲自感受了一番元门弟子的稀稀拉拉,从进门到现在拢共遇到四人,大堂里更是只有他一个。 以前那种一过来到处都有人盯着的情况一去不复返,看来成远在元门的确是知道最多秘密的人,可惜嘴巴太紧脾气太急,就这么了断了自己的小命。 “石师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正是赚积分的时候,难得见到你清闲,我昨夜做梦还梦见我们一起出任务。” 凌厉踏入大堂,笑得一脸春风,让石逆运感觉特别不自在,好像自己是他肝胆相照的兄弟,明明就是水火不相容,他占了水,把自己生生推向了火。 石逆运站起来,试探性将手搭在凌厉的肩上,“我早上听人嚼舌根,说你昨晚被戒律堂的人请去吃茶,发生什么事,是元门的大靠山倒了吗” 这么多年没有长进,试探还是只会拍肩这一招,凌厉想,跟他一同被比较,自己迟早要被蠢死。 “昨晚我确实去了戒律堂,你上门就为了问这个?容我提醒你一句,少说些有的没的,盟规里写得很清楚,不得窥探戒律堂行事。” 凌厉说完,突然一拳打了向石逆运的脸,石逆运向后翻转两圈,“我不过随意说两句罢了,师兄好端端地还动起手来,怕不是真犯下大错了。” 不肯吃亏的石逆运跳起来,用头撞向凌厉的胸口,背着的两手则偷偷出拳\/ 凌厉躲掉了头的攻势,没料到还有后招,撤退的时候左肩被击中,吐了一口血。 “我可是听说昨天救治处吴应楠遇刺这事了,”他看着擦血的人,笃定道:“看来是你派人干的。” “元门大师兄,怎么不叫上我一起谋划,不仅没藏住猫尾巴,还搞坏了身体,来年大比,我可真担心你五年之首的位置不保。“ 仔仔细细将嘴边的血擦干净,凌厉又将帕子在水里反复搓洗,“你若是喜欢,别说来年,以后的每一次都归你。” “师兄说笑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本事,刚才不过是开个小玩笑,我今天来,是想问师兄借一个人。” “谁?”凌厉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盯着某处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也许成远不用找了。 “成远,他既然刺杀过吴应楠,想必对这个人现在对实力非常了解,我想当面与他询问一番。” 凌厉的笑突然掉了下来,冷漠道:“师弟怎么知道我这回派出的是成远?我可从来没说过是他。” 糟糕,他太得意忘形了,石逆运突然露出一个嫉妒的笑。 “师兄,手底下的能干人不止他一个,自然不知道他在咱各门的名声,我就不同,手下的人全捆在一起也不如他,日日都想着把人往他的模子调教。” 他看凌厉的脸色又恢复原先的笑,“师兄,到底是哪一个,你就让他出来与我对一对?” 凌厉半晌无言,就在石逆运想要再激一激时,凑到他耳边,“成远失踪了,但我肯定你知道他的去向,别试探了。” “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