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刚从江浙进了一匹丝绸,正准备售卖;结果倒好,他又开始低价卖棉布了。
我倒要问问:
他这是什么意思,逮着我这只羊不停的薅毛?!
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朱华奎看着胞弟吹胡子瞪眼的来兴师问罪,忙安抚他先坐下。
都说老小孩、小小孩!
对于这个越活越回去的孪生弟弟,朱华奎也是头痛不已!
他们俩几乎同时出生。
只因朱华奎早出生了一刻,他就成了第九代楚王;朱华壁晚出生了一点,只能做郡王!
朱华壁每每提及此事,都指着朱华奎屁股上的胎记,痛心疾首的道:
要不是当初自己在娘胎里使劲踹了哥哥一脚,那兄弟二人的序齿可就得重新排;到那时,楚王的爵位还不定落到谁头上呢!
话虽这般说,这个弟弟还是能处的,有事他真上!
他们年轻时,楚藩遇到了一件大事——伪楚王案!
当时,王府犹如一盘散沙,朱华奎已经无力掌控局势。
期间,正是这个不着调的弟弟挺身而出,替他结交内阁首辅沈一贯,才得以让楚藩顺利度过危机,为哥俩的血统正名。
对于这样的弟弟,他还真不能一两句话就打发了。
……
待朱华壁喝了茶,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朱华奎才开口问道:
“关于香胰铺子的事,我之前问过凤儿了,仪宾一开始是想找你合作的。
你不是不同意嘛!”
朱华壁有些赧然的道:
“当初我以为他想分一杯羹。
哪知道,这小子这么邪门;就连香皂都能造出来!”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现在想反过来分一杯羹?”
朱华壁气恼的道:
“我们楚藩扶植起了他;现在他抖起来了,让他反哺一下,不是应当应分的!”
朱华奎幽幽的道:
“我这个贤婿,现在可未必听我的。
当初,他要除掉李柏钿,我曾去信让他三思,不要伤了亲戚间的和气。
谁知道,他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将我这个小舅子给剐了。
都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有些鸿鹄,只可能困住一时。
当初,他在楚王府如履薄冰,恐怕只是暂时的蛰伏和蓄势!
你没看见张献忠来犯后,他就一飞冲天了嘛。
回头想想,当初他出王府,还真不知道是我逼的,还是他主动求去!”
朱华壁犹自不信的道:
“这个王国梓,已经成长到这种程度了?!”
正在这时候,王府的管家进来,说是有要事禀告。
“什么事?”
那管家一脸震惊的道:
“王爷,我们安排在仪宾府上的人,传回来讯息:
左良玉手下的金声桓部已经……已经被郡马爷给灭了;马进忠部、惠登相部也被整合。
如今,左部外营五失其四,已经元气大伤!
听说,郡马爷还当众剐了金声桓,吓得左良玉连夜绕道北上。
如今,仪宾正在接手德安、承天等地!”
朱华奎闻言大惊,不敢置信的道:
“左良玉真的败了?”
管家忙回道:
“是的,王爷。
奴才刚开始也不信;确认再三后,发现消息无误。”
朱华奎看向一旁的朱华壁,都发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