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的毛皮还好说,您为何单单拿出羊毛来说事。
我们也跟蒙古鞑子打过交道,他们的羊毛可没什么价值。”
王国梓让随从取来一件羊毛衫,递给信使道:
“你试试,看穿上感觉怎样!”
信使也不扭捏,直接将上身脱得清洁溜溜后,就将羊毛衫套在了身上。
他发现:
这羊毛衫不仅不像羊毛那样扎手;而且透气保暖,比棉衣还轻便。
“这……这就是羊毛所制的衣服?”
王国梓点了点头道:
“感觉如何?”
这一次,信使简直惊为天人,直接跪倒道:
“驸马爷,你就是我家将军的再生父母。
来的时候,我家将军查过族谱,他的姥爷也姓王。
不管这次谈判成不成功,他都愿意认您这个干姥爷!”
王国梓:……淦!
……
送走了一脸兴奋的信使,惠登相和马进忠对视了一眼,由惠登相开口问道:
“驸马爷,你是不是对这位袁宗第太好了?又是给物资、又是给武器的。”
“惠师长是不是也心动了?”
王国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是鼓励他勇敢的迈出去第一步。
惠登相在跃跃欲试后,还是很明智的选择笑笑不说话。
一旁的马进忠盯着惠登相,心中暗暗腹诽道:
你个老逼登!给你机会了,你却不中用!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末将倒想试试!
谁还没个裂土封王的想法呢!”
王国梓幽幽的道:
“你们真的认为,我这是送了袁宗第青云梯?
你们想想:
换回了牲畜,只要喂草,它们就能继续干活;至不济,也可以杀了吃肉!
我们换出去的火枪呢?
没了子弹,那就是烧火棍!”
“对呀!
我们的子弹那么奇形怪状的;如果袁宗第买不到弹药,那可不就成了烧火棍!”
“所以,会做生意的,都不可能是一锤子买卖。
他以后要弹药,只能找我们购买。
这就是卡脖子!”
惠登相也恍然大悟,开口道:
“驸马爷帮他筑城,看来也有深意。
过去草原难征服,除了他们桀骜不驯外,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应该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如今可好了,他们在城中定居,那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马进忠也醒过神来,不由得开口道:
“驸马爷,您还真是将他算计得明明白白的。
有了这些卡脖子的手段,就不信他袁宗第还能反了天!
对了,最后所说的交易,这里面又有什么深意?”
王国梓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道:
“有些事,还是得自己分析分析。”
“驸马爷,您是了解我的。
自从跟随了您,我就不爱动脑子!”
王国梓幽幽的道:
“不用动脑子还不好?!
你如果知道那些坐在上位的,晚上都在想些什么,你会被折磨的睡不着觉的。
我现在再问你:
你还觉得裂土封王,是一件好玩的事吗?”
马进忠这次没有犹豫,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立马表忠心道: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我还是跟着驸马爷好了。
最近,我发现自己头皮一直在痒;估计是驸马爷教导有方,我又开始长脑子了!”
马进忠自我调侃的话一出,大家都好似忘了刚刚那一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时间,营帐里,到处充斥着快活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