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
自从收到了东林党的黑材料后,马士英就以防范流寇的名义,亲自来到了漕运总督府。
他先是跟路振飞沟通了一番,从侧面了解到:
这位漕运总督,也是支持福藩继承大统的。
继而,他就以私人名义,去朱由崧借宿的士绅家,拜见了他。
当小福王接过马士英递来的东林诸公联名信时,可想而知,他的心情肯定不太美好!
“简直是强词夺理!
贪婪、淫乱、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干预有司?!!
这些罪名,孤可不敢愧受,还是让东林诸公们对号入座吧。
说起贪婪,谁能贪得过东林君子。
哼哼,当初万历帝时,东林党人杨涟、左光斗、袁化中、魏大中、周朝瑞、顾大章等六人殉难,被这些无耻文人尊称为六君子。
可这些君子的罪名,正好就是受贿贪腐。
并且,孤可是听王府长史说过:
这六人自己也承认受贿贪腐的事实,并且积极、主动的退赃了。
和他们这些国之蛀虫相比,孤哪里算得上贪腐!”
有一句话,朱由崧没有说出口。
那就是当时万历帝特别疼惜他老子——福忠王朱常洵。
当初就藩的时候,由于万历帝感到有愧于这个儿子,就在钱财上拼命补偿了他。
福藩手下有两万顷的赐田,金银珠宝无数;并且,还垄断了洛阳乃至河南的盐业买卖权,不论批发还是零售,都要从他那里进货。
与盐业专卖相比,贪腐才能搂几个钱?!
……
听到朱由崧的辩白,马士英赶紧附和道:
“东林诸公,向来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这在朝堂上,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
朱由崧像是找到了知己般,继续吐槽道:
“还有这个淫乱,就更有说头了。
东林魁首的钱牧斋,不是五十多岁还娶了一个青楼的粉头嘛。
和他一比,孤简直干净的像一个圣人!”
“殿下说得对!
唯今之计,殿下只有先下手为强,带领三镇的兵马,兴讨逆之师,压服住东林诸公!”
小福王一听此话,有些打怵道:
“可南京六部,都被东林党把持;孤如果去了南京,不是羊入虎口了嘛?”
马士英继续蛊惑道:
“殿下,您可是背靠十数万大军!
如今,东林党倒行逆施,已经使得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判断仅在乎实力。
别看他们嘴皮子很硬;其实,腰杆子软得很!
他们不服,就让咱们手下的兵油子打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
看到朱由崧似乎还犹豫不决,马士英冷厉的道:
“殿下,您争大宝的事情,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开弓已无回头箭!
这次,如果真的如了东林诸公的愿;到时候不管是潞王还是桂王上位,您最好的下场都是被圈禁!”
小福王:“……”
他听到这话,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道:
“好,孤就听总督所言,与东林这帮恶贼决一死战!”
……
就在南京暗流涌动的时候,王国梓终于秘密带着太子以及解救的大臣,回到了汉阳。
武昌的楚王府知道太子驾临,立马就将王府别院收拾了出来,作为朱慈烺的临时行宫。
而像范景文等大臣,都被送去现任巡抚吴珄那里,由他来接待这些老相识。
王国梓此时可没工夫搭理他们。
这次外出两个多月,终于又回到了驸马府,他正心心念念想要快点见到自己的小娇妻呢!
……
驸马府后院,当月英听到消息:
驸马爷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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