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似乎与东林诸公有关;其中,更是涉及到他们对皇位继承人的谋划。
兹事体大,所以臣才不得不来武昌,请陛下纡尊降贵,去旁听一番!”
一听说关于皇位继承,朱慈烺忙凛然的道:
“诸卿不必多言。
孤倒是要去看看,是谁在一直阻止孤继承大统!”
“……”
此时,范景文看着一旁惊疑不定的倪元璐,暗自摇头,心道:
王国梓之前封锁消息,瞒的估计就是东林党和各地藩王了。
他这时候专门点出东林党,估计是安排了一场大戏给人看。
这个倪元璐,恐怕要被猪队友坑!
……
等一行人轻装简从的来到汉阳后,就直奔府衙。
等知府祝咏将太子一行安顿在后衙,立马宣布升堂问案。
当即,衙役就将一干犯人带上大堂。
外面观看升堂的吃瓜众,一看戴着枷锁的人,立马惊呼道:
“咦!
这犯人不是金陵商社的社长李载荣吗?
他怎么被押了上来,还成为了人犯?”
“呵呵,一介商贾,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再看看他旁边跪着的长衫士子是谁。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复社领袖张天如的女婿!”
“张天如是谁?龙虎山张天师的后人吗?”
“……”
此时,祝咏一拍惊堂木:
“肃静!
李载荣,本官问你,侮辱王驸马的黄色小报,可是从你们会馆流出?”
李载荣悠悠的道:
“这是几个下人和会员无意间搜集的消遣之作。
王驸马宰相肚里能撑船,也曾说过:不以言获罪!
大人,既然主犯已经被打了板子,您又何必深究呢!”
祝咏又一拍惊堂木,呵斥道:
“大胆!
驸马爷日理万机,自然对这些下作手段不以为意。
只是,如今正是大厦将倾之时;你们更应该各司其职,不给汉阳添乱。
可你们却居心叵测,用这些腌臜东西,扰乱汉阳整军备战,到底是何居心!”
“……”
此时,坐在后衙的朱慈烺算是听出来了:
原来有人在造王国梓的黄谣呀!
如果是其他时候,他肯定乐见其成;不过,这时候正是倚仗他出力的时候,自然还是不为外事所扰的好!
想到这里,他对着一旁的王国梓安抚道:
“姐夫,孤早就听说你们两口子鸾凤和鸣、伉俪情深;这些奸商竟然如此下作,实在该杀!”
王国梓悠悠的道:
“如果只是些许的黄谣,臣向来不忧谗畏讥。
只是,这些人做的事,可远远不止这些!”
……
此时,外面的祝咏继续问道:
“怎么?无言以对了?
本官再问你!
驸马为了行军需要,向你们几大商社订购了粮食。
为何你们出尔反尔,临了却提供不了?”
李载荣辩白道: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运送粮食的船触礁了,小人又有什么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