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突然打断他,表现出死鸭子嘴硬的本质,义正辞严的道:
“现在南京的诸公,是让我作为代表,让福王殿下给出个章程。
我们可不想再受小人愚弄,来听你说废话的!”
马士英不以为嗔的道:
“殿下正在休息,恐怕没工夫见你。
而且,如今的情况下,殿下也没必要出面了!
我和卢公公,已经得到陛下的授权,来与你谈判。
殿下只给你们一天时间;一天后,咱们可就得战场上分出个高下了!”
“……”
……
官船船舱内。
“福王需要先监国,再登基!”
史可法提出了自己的!”
卢九德听他这么一解释,才放过了这一条。
不过,他现在的主子是朱由崧。
东林党得罪了主子,作为内侍,他自然是要替主人出气的!
此时,卢公公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史尚书,听说已经致仕的前礼部侍郎钱谦益,现在就在南京!
哼哼,福王不可登基的七不可,听说就是他编造出来的。
七不可,咱家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妻不可’!
殿下自从知道那些诽谤之辞后,气得肝疼,所以才无法召见你!
既然那个老棺材瓤子诽谤殿下,是不是得给予赔偿!”
史可法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此事是跳不去的坎。
他脸色晦暗的问道:
“卢公公,殿下需要我等如何补偿?”
卢九德阴森森的笑道:
“殿下自洛阳被破,一直颠沛流离,与王妃等早已走散,身边也没个端茶送水的可心之人!
听说,这位钱谦益为老不尊,竟然娶了一个窑姐当侧室。
为了以正视听,还是请这位钱先生将自己的如夫人让出来,送到官船上,为殿下侍疾吧!
嘿嘿,那老棺材瓤子不是诽谤殿下荒淫嘛;那殿下就用实际行动证明:
他是牧斋之妾不能淫!”
“噗嗤!”
马士英听到此话,又被卢九德这个公公的脑洞给惊艳到了。
他看着面沉似水的史可法,以为他随时会爆发,连忙准备出声制止。
没想到,史可法突然开口道:
“如果只是侍疾,想来牧斋先生为了大义,应当义不容辞!
这一条,我替他答应了!”
“……”
此时,身在浦口迎接新君的钱谦益,正想着如何将自己从福藩一事中摘出来。
不过,一阵风吹过,他再一次感觉头皮在发痒。
钱大佬不禁好奇:
难道自己用脑过度,已经开始长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