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打了胜仗后,才能发放。
这话一出口,当天军营并无异样。
可等到第二天,山海关外驻扎的一个卫所,营帐竟然已经空荡荡,不见一名士卒。
领头的副将发现有异,连忙巡营,却还是未见一人。
这时候,他手下的一名守备出面,告知副将:
“大人,我早已警告过你,吃相不要太难看,不能玩命的喝兵血。
现在怎么样?
那些卫所兵都跑光了,全大营已经没人了……”
副将当时就汗如雨下,吓得赶紧道:
“老天爷啊!
要是这么说,在山海关外,岂不是只剩下咱俩这对这光杆副将和光杆守备?”
此时,守备趁其不备,突然拔刀架在副将的脖子上,嘿嘿冷笑道:
“什么光杆守备!
老子现在是正红旗牛录额真!”
“……”
当吴三桂知道后方不稳后,如何抉择已迫在眉睫!
此时,他对着心腹交代道:
“我马上写一封信,务必要交到舅舅手中!”
……
另一边,正在京师的李自成,此时也召集手下的文武议事。
更确切的说,是李自成、袁步屈、牛金星等人坐着;而郝摇旗却梗着脖子,跪在一旁。
袁步屈道袖一拂,幽幽的道:
“大王,招降吴三桂,是能否坐稳江山的关键。
哎,欲夺天下者,不能失了大义!”
李自成听到自己倚重的大军师如此说,心中慌得一匹,就想问问有什么破解之法!
不过,一旁的宰相牛金星却提前开口道:
“大王吊民伐罪,解救苍生,何曾有失大义?
军师,你这句话,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吧!”
袁步屈解释道:
“大王,还记得当初我请您在大同颁布的诏书嘛。
那里面,可是清晰的写着:
帝非至暗之昏君!
没想到,崇祯如今已经自缢;那这个破城弑君的屎盆子,算是彻底扣在了你我头上。
牛宰相,我想问:
这还不是失了大义吗?”
李自成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有些愕然的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
“哎,我们现在是破城弑君,已经失了大义。
接着又是入主京师,几乎成了鞑子、南方诸藩镇的众矢之的。
本来,吴三桂夹在大顺和鞑子之间,只要大王礼遇吴家,还是有很大可能将他争取过来的。
如今,他的父亲被拷饷,小妾又被虐死。
这……吴三桂不得不防呀!”
牛金星听到袁步屈一直在泼冷水,不由得反驳道:
“军师,你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们还有江北之地,还有山西、陕西!”
袁步屈可一点都没给这位宰相留面子,开口道:
“中原残破,已是赤地千里。
关中也是刚收复,根本未来得及治理。
试问大王拿什么与关外的鞑子消耗、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