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像是磨刀霍霍的屠夫般,表面上给了己方选择的权利。
但除了投降这一条之外,其他统统都是死路!
这还让人怎么选?!
……
思索半晌,顾君恩终究还是向现实低头,郑重的道:
“好,希望王驸马能言而有信!”
“我的信誉还是有保障的!
当初的王允成、金声桓,包括贵部的刘宗敏等,无不用性命证明了这一点。
希望你们不要自误!”
“……”
……
看着大顺士卒将顾君恩缒上了城头,王国梓对着一旁的马进忠吩咐道:
“一个时辰内,李过如果开了城门,就放他们北去,你负责礼送他们出境。
不过,有一点要注意。”
马进忠冷森森的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驸马爷的意思是说:
在他们离开京师后,咱们就动手!
嘿嘿,您可真坏!”
王国梓:“……”
他没好气的道:
“我不知道你心中是起了什么龌龊心思;反正,我与你所想的,肯定不一样!
如果他们想要从皇城带走任何的东西,千万不可放行。
咱们接济老百姓是一回事;追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向罪魁祸首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流寇怎么进来的,就让他们怎么出去!”
“驸马爷,您就瞧好了吧。”
“……”
……
皇城内。
顾君恩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等着李过的决定。
对面而坐的李过,听到顾君恩传过来的消息后,则是一脸的愤懑!
这时候,有士卒进来请示道:
“亳侯、齐侯,已经酉时了,是否要摆饭?”
听到已经酉时,相对呆坐的两人,都是身体一颤。
尽管李自成率军北伐时,言明是由顾君恩负责京师的一切防务;但真正掌事的,却是李过。
这一点,顾君恩自然心知肚明!
此刻,他不得不开口道:
“亳侯,京师的一切事务,都是由你来裁决。
你说该怎么办吧!”
李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屑的道:
“齐侯,你怕了!”
顾君恩苦笑一声,幽幽的道:
“对,我确实怕了!
宁武关一役,我们就被打断了脊梁骨;能让大王继续走下去的,就是袁步屈那番帝王的预言。
可谁能想到,他却是王国梓安插在大王身边的细作。
你想想,这样的对手,你就不怕吗?”
李过一脸阴郁的道:
“王国梓也不过是仗着偷袭,才会侥幸取胜。
如果当初真刀真枪的大战一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是呀!
刘芳亮抱着和你一样的心思,结果不仅身死;还带累的整个左营全军覆没。
袁宗第知道挨打要立正的道理;结果,他背离了大王后,仍然可以活的逍遥自在!
亳侯,你不也曾与汉阳兵一较高下;结果呢,还不是……”
“够了!”
李过被顾君恩说得有点恼羞成怒,立马开口打断他:
“齐侯,你是不是听到叔父在山海关战败,就想另投明主。
哼哼,这些都是汉阳兵的攻心之论。
我相信,叔父一定不会败的!”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