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营内,弥漫着血腥味的街道上,稀稀拉拉的洒落着一些诸如埃镑、美元乃至戒指甚至腕表之类的值钱物件。 六点三十六分,刚刚被一声枪响吸引过来的三个长枪党成员也像是在玩萝卜蹲似的,你蹲下来捡两张纸票,我弯腰捡起一块表,乐此不疲的丰满着各自的挎包。 “我猜肯定是有人逃难的时候撒的” 其中一个正在持枪警戒,顺便也等着排队轮到他弯腰捡东西的长枪党成员懊悔的用阿拉伯语说道,“没想到难民营里竟然也有这样的有钱人,我刚刚都捡到一百多美元了。” “我们很快就要抓到她了” 另一个持枪警戒的长枪党武装分子等同伴端起枪的时候,一边快速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捡起一枚女士金项链一边低声说道,“我希望是个漂亮姑娘,我刚刚捡到那个化妆盒的时候,那里还有一只高跟鞋呢。” “我也希望是个漂亮姑娘,但愿上帝能保佑我们愿望成真。”刚刚忙着捡东西的那名武装分子说着,还朝着路边一栋大门紧闭的房子努了努嘴。 循着他的示意看过去,那栋房子的门口有一个趴在血泊里的长枪党武装分子的尸体,他的一只血淋淋的手,还指着那栋房子的紧闭的铁门。 三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踢了踢那具尸体,见他没有反应,这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这栋房子的左右。 另外两个武装分子点点头,各自端着枪走向了这栋房子两侧的巷子。 静等片刻,门口的男人试着用枪口轻轻推了推紧闭的大门。 让他没想到是,这道铁门竟然并没有上锁,他轻而易举的便推开了一道不足一拳宽的缝隙,同时也注意到从里面挡住院门的两块砖头以及砖头上倒立放置的酒瓶子。 贴着门缝往里快速扫了一眼,这名武装分子谨慎的蹲下来,将手里那支折叠托ak的枪口轻轻抵在门板上,随后将另一只手探进院门缝隙,小心的挪开了那两块砖头上的酒瓶子,将其放在了脚边。 稍稍松了口气,他再一次的伸手摸向了那两块砖头。 当最上面那块砖头被拿起来的时候,他被围巾遮住的脸上甚至都已经浮现出了期待的笑容。 只可惜,他却并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原本趴在他身后的那具长枪党同伴血淋淋的尸体却已经悄无声息的爬了起来。 “啪” 微不可查的轻响中,已经移开揣进兜里,拉开卫燃沉痛的说道,“那一刀捅穿了了他的肺叶,如果你们是兄弟,就送他一程吧。不然他会死的非常痛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卡米勒”卫燃颤抖着答道,“卡米勒·法济斯”。 “卡米勒,别让他受苦了,帮他结束生命吧。”那名长枪党成员说道,同时也从腰间抽出了一支素有“苏联盒子炮”之称,而且是apb版本的斯捷奇金冲锋手枪递了过来。 “我” 卫燃颤抖着接过了那支手枪,同时也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对方胸挂杂物袋里塞着的对讲机,颤抖着用枪口对准了“好兄弟哈里里”的心口。 “愿上帝保佑你,我的好兄弟,你会上天堂的。” 说完,卫燃不舍的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中,不知道是因为窒息还是因为气愤,脸色已经涨的通红的哈里里身体一颤,随着弹壳砸在满是血迹的路面上,终于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