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快门声中,卫燃的视野再次被剧烈的白光填满,等到视线恢复正常,他立刻看到仍被手机的灯光照亮的金属本子缓缓翻到了,同年8月追授银星勋章。
担架兵兰迪,因作战期间负伤,曾获紫心勋章。关岛战役结束后留任关岛,以机场地勤职务继续服役至二战结束。1945年8月退役,同年1月,以焊工身份就职于休斯顿造船厂。1968年4月,因酒驾车祸离世。
装卸工威尔,1944年8月9日,因汤姆临终前举荐,破格成为海蜂营随军牧师,服役期间因伤获紫心勋章。关岛战役结束后留任关岛,以装卸工职务继续服役至二战结束。1945年8月退役,同年9月,返回故乡担任当地教堂牧师,1999年10月于家中去世。
推土机驾驶员马歇尔,1944年8月,因虐杀战俘罪,经军事法庭审判入狱一年零六个月。出狱后返回得州经营祖父遗留农场,终生未婚,并抚育战友及妹妹所留独子布朗,1985年圣诞夜于睡梦中离世。
布朗,海蜂营工兵格雷格遗腹子,由马歇尔抚养成人,197年以法医身份入职敖德萨警察局,198年辞职返回农场照顾马歇尔。009年夏,因突发性脑溢血离世。
写到这里,金属羽毛笔另起一行列出了汤姆、兰迪以及威尔所获得的勋章的详细信息。随后又列出了一个位于夏威夷的详细地址。
至于这两段信息里为什么马歇尔没有获得任何的荣誉,卫燃却一点不奇怪,那个无法无天的混蛋只被判了一年半,明显是有人放水了,他没获的任何荣誉,显然是他需要付出的代价。
稍作停顿之后,金属羽毛笔另起一行写道:“战争制造了杀戮与仇恨,战争泯灭了人性和道德,战争也曾消除偏见,战争更见证了牢不可破的友谊,唤醒了良知与信仰。
战争总要带来些东西,也总会带走些东西。但大多时候,那些都不是最初发起战争的目标。”
在卫燃的叹息中,写满了字的淡黄色纸页轻轻翻到了背面,那支羽毛笔也在红色漩涡下不紧不慢的写道,“这是你赢得的赌注,上帝保佑,希望它能庇佑你从战场上活下来。”
然而,还没等卫燃伸手,他却发现在这一页纸上竟然出现了的要升级了?”
卫燃立刻激动起来,这次他可是以医疗兵的身份全程经历了关岛战役。在那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到底救治了多少伤员,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不过,正所谓希望有多大失望便有多大,在他期待的眼神中,金属羽毛笔却只是在那存放了医疗箱的红色漩涡下面,简简单单的写了个“累计救助:09”的字样,随后便啪嗒一声砸在了金属本子上。
“就这?逗我呢?”
前后不过几分钟第二次被耍的卫燃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立刻将金属本子里的医疗箱取了出来。
当他看到放在地面上的医疗箱时,上一刻的不满瞬间便化作了仿佛丰收老农才有的满意笑容。
“不亏不亏!”
卫燃一边念叨的同时,一边拿起了放在医疗箱上的头盔,不出意外,这头盔恰恰是当初在关岛战役时,每天都扣在自己头上的那个,唯一的不同,也仅仅只是头顶没有了海蜂营的logo,只剩下了四面的红十字而已。
除了这点细微的区别之外,这头盔上的罩网,以及被罩网固定在上面的扑克牌与那盒好彩牌的香烟都在。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竟然还有一张被塑封过的彩色照片。
那照片里定格的镜头,恰恰是最后时刻,他和马歇尔等人在那间被包场的酒吧里拍下的瞬间。
这里面不止有马歇尔、兰迪以及威尔,同样还有身后那些衣着暴露的性感姑娘,以及用托盘端着奶瓶的酒保,和那个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婴儿车。
甚至就连躺在婴儿车里的布朗,都像个婴儿界的黑道大佬一样,将他的白嫩嫩的小手按在一支带着火焰烧灼痕迹的1911手枪上!
这是第一次被拍进照片里吧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却是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能把这张照片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