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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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看清楚了赵大小臀部的胎记,许某人一下子明白了马师傅让我来的初心。 竹节形状的胎记,最忌怕胎记变大,如果长成开花的形状,那大罗神仙也没用了。 俗话说竹节开花,节节高,胎记中的竹节开花,可不是节节高那么简单,而是要取而代之,想要侵占赵大小的躯壳。 如果说赵大小臀部的胎记是上辈子的死因,这个部位太容易和生育产生联想了。 我猜想赵大小前一世的死因可能也和放荡有关。 也不能说是放荡,许某人一直以为,啥玩意能让自己快乐,那就是好事,这玩意没必要在意礼义廉耻,乐呵就完了,人活一世,没必要被条条框框束缚。 当然,这不是在给我总出去和女菩萨约会找借口。 “姐,我想看看你的胎记。” “滚。” 赵大小翻脸了,不仅不继续了,还不让我和她一被窝了。 这样也好,我也不想发生什么,只是一扫而过的胎记没看太清楚。 这一夜,我有些抓心挠肝,好在风平浪静地挺了过来。 次日,我早早醒来,马师傅已经在院子里嗑瓜子。 “呦,小爷们醒了。” “师父,好早呀。” “你是没睡,还是刚醒呀。” “师父,你抽走赵大小的一魂一魄,是想让我们发生点什么吧。” 马师傅嘿嘿道:“咋样?” “屁股上有块胎记。” “啥形状?” “竹节型。” 马师傅给了我一巴掌,怒声道:“小逼崽子,你才多大,你他妈的要翻天呀,啥事你都敢干?” 我心里这个委屈呀,明明是被马师傅当枪用,结果还来怪我? 我他妈哭,使劲哭,哭得左邻右舍来围观。 “师父,回家吧,师娘等着呢,人家家里又没老爷们,您来这合适吗?师娘还在家等着呢?” 我承认我损,但马师傅能想出这样的招,人品也没比我好哪去。 我跑,马师傅追,然后我被马师傅掐着脖颈拎回了赵大奶家。 农村哪有不透风的墙,捕风捉影的事多了去了,估计我这么一闹,马师傅再也不会来这个村子了。 有人看着,马师傅也不能打我,他说出了那句经典名言——你等回家的。 关键是我心里也气呀,明明是马师傅抽走了赵大小的一魂一魄,让赵大小丧失了理智,净他妈寻思取我一血的事,结果到头来还指责我啥事都敢干。 我要是得到了什么,我也认了。 马师傅把我拉到了墙角,详详细细问了一遍昨晚的事,我如实回答。 马师傅又变脸了,他嘲讽道:“你这小子,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呀。” “师父,你说吧,你想让我干啥?” “不干啥呀,我和你说,每个人都有理智的一面和冲动的一面,姑娘含蓄,咱老爷们就得冲动,都有想法,咱主动点,取长补短。” 取长补短明明是一个褒义词,可在马师傅嘴里,我总觉得有些涉黄。 马师傅继续道:“我就觉得赵大小身上的事有些不对劲,除了降头,还有别的东西,哎,不好整呀。” “咱老爷们得冲动点,多大点事,马大师一出手,啥玩意都有解决,闯荡点。” 马师傅瞪了我一眼。 我和马师傅在院子里聊天,赵大小都出来了,还不见赵大奶的身影。 起床后我就没见过赵大奶。 我心说坏菜了,马师傅来早了。 赵大小询问马师傅进展,马师傅说有蜡人就不用怕,在家安心呆着。 来来去去说了得有二十多分钟,赵大奶回来了,这娘们心思缜密,昨晚夜不归宿,人家拎着一块豆腐回来了。 “哎呀,都起来了,我寻思去镇子上买点菜呢,孩子来了,得做点好吃的。” 要不是赵大奶的上衣扣子错位了,我肯定相信她的说辞。 马师傅也是人精,看破不说破,他笑道:“我来是把许多接回去,有蜡人,降头的事能缓一缓,孩子身上还有别的事,到时候一起解决。” 赵大奶慌了,急忙问:“还有啥事呀?” “没啥大事,既然碰到了,那就一起解决,这样,你等我今天,我去找找药材。” 我听明白了,马师傅又要找宋大夫喝酒去了。 出人意料的是,马师傅带着我离开赵大奶家,却没往宋大夫家的方向走,而是往家里骑。 “师父,不是说找药材吗?” “对呀。” “不用去宋大夫那拿吗?或者去镇子上买。” “不用,那玩意外面没有卖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上次找鬼参的事,吓得我尿尿都分叉,我磕巴道:“师父,不会又去找鬼参吧。” “不是,不是一个路子的药。” “嗐,吓我一跳,我寻思又找鬼参呢。” “那不能,找鬼参的事,十年八年遇不上一个。“ 我彻底放心了,咱东北老林子里都是宝贝,药材更是数不胜数。 只要不是鬼参,其他东西都好找。 我轻松道:“师父,这次咱们找什么呀?” “找彼岸花。”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听错了。 “找什么?” “彼岸花。” 我立马跳车,马师傅歪歪扭扭晃动车子,险些摔倒。 “你小子,要死呀,多危险?” 此时,我只恨自己腿没摔瘸。 传说,彼岸花是长在黄泉路上的一种植物,黄泉路两边,都是鲜艳的彼岸花。 马师傅这哪是要找彼岸花呀,这是要送我上黄泉路。 “你小子别害怕,那玩意找好找?”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师父,是不是有别的药材,也叫彼岸花。” “没有,就那一种,你想的不错。” 我的脸瞬间冷了。 “放心,跟着我,进山,几天就能找到。” “别找了,你去桥边吧,有个老太太在那摆摊卖汤呢。” 马师傅拍了拍车座,让我上去,我哪还敢上了,别人都是天国列车,黄泉专列,咱他妈虽然穷,那去地府也不至于骑二八大杠吧。 “上车呀,回家收拾一下,咱俩就出发。” “师父,你要去哪找呀?去地府呀?我可不去,干啥去呀?找小鬼拜把子吗?” 见我不从,马师傅拎着我的耳朵让我上车。 返回家中,许某人怨妇附体,在师娘面前说马师傅一碰到单身女性就卖力气,尤其是家里还有闺女的。 师娘比较敏感,她清楚自己怎么和马师傅走到一起的。 或者说,师娘知道马师傅不是什么正经人。 师娘对着马师傅好一顿数落,马师傅笑呵呵听着,不狡辩,也不反驳。 我在一旁添油加醋,我似乎听见了马师傅后槽牙的咯吱声。 到了最后,马师傅说进山采药,没想到师娘什么也没说。 “师娘,师父要去找彼岸花。” 我连说了好几遍,就差说师娘有机率继续守寡了,可师娘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