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浮没有否认。
月弄能猜到她的身份她并不意外。
谭家的孙字辈中只有她一个,外婆护她的动作又那么明目张胆,哪怕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会奇怪。
凭空冒出一个嫡系,任谁都会好奇。
见她没有说话,月弄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手不自觉的握紧,只觉得冷意不断冒出,“第三军的胆子是真的大,这么大的事情也敢瞒着。”
从她到帝都,再到月城,这途中要是出了差错,身份不小心泄露出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他想想都后怕。
谭浮倒是对这些事后知后觉,从她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刻,除了更加小心之外,其余的倒是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月弄见她这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有些头疼,“小祖宗,你要对自己的身份有个肯定的认知,你要是再说了,局势会变得更加艰难,我们就真的没有反击的机会了。”
这个再字用得很意味深长。
这就说明,里面发生了她现在接触不到的事。
而且这些事肯定跟虫族为什么执意要追杀她有关。
思及此,谭浮觉得有些头疼。
那些大佬真是,为什么要将棋局放在刚出生的孩子身上呢?
现在不仅搞得她一头雾水,还得小心翼翼地苟命,并且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苟。
看向月弄欲言又止的眼神,她人麻了,“你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低调这玩意儿早在我到帝都的时候就被磨得一干二净。”
低调不起来,她真的很无奈。
月弄:“……”
嗯,早在她来之前,他就听说了她的种种事迹。
别说低调这两字都不沾边,说她嚣张也不为过。
你一个被追杀的,天天就嚣张在所有人面前晃,并且毫不掩饰自己的姓氏。
你这是想将所有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他心很累,“小祖宗,你蹦跶的时候记得将自己的马甲藏好,否则我很难给你擦屁股。”
没错。
月弄这个家伙,就是月荌给谭浮挑的特助。
专门帮助她擦屁股,然后将暴露她真正身份的蛛丝马迹一一销毁,确保她能顺利的苟着。
而然保命大计还没有正式实施,他就已经开始感觉到累了。
因为他已经摸到了谭浮问他话的主要目的。
——说,你是不是专门给我收拾烂摊子的?是的话,我就开始放肆了!
悲催的他还真是。
果不其然,知道这人是知情者的时候,谭浮一下子就放松了。
“月弄,我的小命就握在你手上,加油干。”
月弄:“……”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想翻白眼。
你到底是怎么这么自然的将自己代入了老板的角色?
这一股扑面而来的霸霸风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听他们谈话的中月长老淡然自若,仿佛没有听见这两人的话一般,在一片沉默之中,车辆缓缓驶向了月宫。
因为月宫的特殊性跟神秘性,它所在的地方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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