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老祖,领着宗门内一众合体级别的弟子出发了。 众人欢欣不已,无不兴奋异常。 尤其是大周那群世界修,一个个憋了多年,如今终于踏入天人之境,迫切的需要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 大罗宗顶级战力虽被灭了,但海量的弟子在那摆着,而且还有各种阵法,数不尽的法宝、古宝,若是门内弟子拼死抵抗,倒也能令他们这些杀胚畅快淋漓的杀戮一番! 待众人离开,宋玄的小姨子,邀月的妹妹,怜星姑娘俏生生的望了过来。 她没有跟着众人一起,因为这一批突破武道天人境的大周武者中,并没有她。 宋玄扫了一眼,大概可以确定,如今的怜星,还处于半神层次,看样子,暂时没有突破的打算。 “姐姐!” 怜星先是脆生生的喊了声姐姐,而后,眸子泛着异样的色彩,脸上带着一丝晕红,抬手轻轻的向着宋玄招了招。 “宋玄,好久不见啊!” 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宋玄仿佛看到了一朵青色的水莲花,在风中轻轻摇曳。 “是好久不见了!” 宋玄唏嘘不已,说起来,自己小时候,除了宋茜外,第一个跟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虫,就是怜星这个小丫头。 只不过后来,遇到了她姐姐邀月后,两人打打闹闹多年,反倒是和邀月比较玩的来,怜星反倒是边缘化了。 宋玄沉默了一下,在怜星身上打量了一番,道:“我还以为,这一次你也会跟随大家一起强行突破,想不到,你倒是忍住了。” 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是随大流,混元门之前遇到了灭门危机,大周武者中,但凡有一个选择突破,其他人,会很自然的选择跟随。 怜星在这种情况下能忍住不突破,倒也确实毅力非凡。 怜星抿嘴一笑,“我其实也是想的,但条件不允许,跟那些基础打了上百年乃至几百年的前辈们比起来,我还是根基薄弱了一些。 而且,我相信,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再大的危机都不算什么。 所以,我想,再等二十年!” 怜星的性子,一向比较内向,话不多,以往和宋玄几人在一起,都是充当听众的角色。 或许是这一次久别重逢,她心里太过喜悦,难得的多说了几句话。 邀月松开握着宋玄的手,道:“我和妹妹多年未见,有太多的话要说,夫君,你把小茜交给我吧,我带她回房去睡。 你不是要去找叶孤城喝茶装逼嘛,一直背着她也不方便。” 宋玄侧头看了眼呼呼大睡的二妮一眼,将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而后被邀月抱在了怀里。 刚一入手,邀月甚至身子向后退了一步,诧异道:“看不出来,还挺沉的!” 宋玄笑了笑,修行者的血肉骨骼密度,早已超出了凡人的理解范畴,更何况宋茜还是修行了炼窍之法的武道天人。 在邀月看来有点沉,对于普通人来说,沉睡中的宋茜,那重量,和一座山峰也没什么区别。 “我去找老叶叙旧,你们姐妹慢慢聊。” 说着,他一步踏出,直接出现在了百里外的一处山峰上,在那里,老叶正悠哉悠哉的煮着茶叶。 “知道姐夫和叶孤城关系好,但没想到,关系竟然这么好。” 怜星感慨了一句,面色有些黯然,我这么个俏生生的姑娘站在这里,还比不上和一个大男人聊天来的有意思? 下意识的,她看向了姐姐那和自己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庞。 还是说,姐夫已经看腻了姐姐的容貌,对于自己这个和姐姐长得相似的小姨子,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邀月笑了笑,“若说和夫君关系最好的,就是这位叶剑圣了,有时候,男人间的友情,其实是很奇妙的。 其实我有时候也搞不懂,为何夫君就这么喜欢和老叶一起吹牛逼。” 说着,她看了眼怀中还在酣睡的宋茜,“对了,还有这小妮子,貌似和老叶关系也很好,三人之间,在某些方面,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 拍了拍怜星的肩膀,她含笑道:“走吧,这么多年不见,好好跟我说说你这些年的情况。” 混元门,当年宋玄几人入门后所住的庭院。 邀月推开院子的大门,看着干净整洁的院落,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看得出来,虽然她们离开山门多年,但宗门应该是安排了人手,不时打扫院子,丝毫看不到尘埃的痕迹。 邀月抱着宋茜,推开内院的房门,将宋茜放在内里的床榻上,顺手为她盖上了一层毯子。 “当年入门后, 我和你姐夫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居住,一住便是十年。隔壁那个院子,是小茜的住所。” 怜星好奇的打量着房间,房内设施很简洁,并无奢华之色,唯一比较特殊的,就是那床榻,似乎是用特殊的材料打造的,大的有点离谱。 睡上几个人,也是丝毫不显得拥挤。 也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怎么滴,她下意识地走到床前,先是看了眼熟睡的宋茜,而后低头在床头处,对着姐夫的一条内衬,轻轻嗅了嗅。 “你在闻什么?” 邀月面色有些古怪,没看出来啊,自己这妹妹,貌似有点恋物癖。 当下她低声道:“别打扰小茜睡觉了,过来,陪姐姐聊聊天。” “啊?” 怜星面色一怔,而后有些羞赧的走到客厅处,姐妹二人坐在门口的位置,看着院子里随风摇曳的桃树,一时间,相顾无言。 沉默稍许,邀月轻声道:“你入天渊时,家里情况都还好吧?” 怜星嗯了一声,“家里一切都好,我走之前,小六已经执掌玄衣卫,可是威风的很。 对了,我是参加完小六的婚礼才走的。” “哦?” 邀月顿时来了兴致,“这小子终于静心来愿意娶妻了?对了,他的妻子是谁,总不能是当初闹出很大动静的那个县令之女吧?” 怜星摇头,“不是她,那个小绿茶,被小六纳为了妾室,貌似过得挺憋屈的。 至于他的妻子,姐姐,你绝对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