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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确实不困难,在军师的各种利弊分析下,孙前辈被拉拢了过去。
一番推杯助盏后,双方之间变得热络了起来。
“军师,你跟我说实话,天子到底靠不靠谱?”
军师笑道:“论修炼,天子不行,但论权谋,天子当真了得。
换做天子登基前,玄衣卫势力如日中天,江湖武人被压制的不敢冒头,就算是武林各大圣地,也是纷纷封山不出。
而如今你再看,玄衣卫顶级战力只能待在帝都不能随意外出,各州江湖风云四起,各种势力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崛起,甚至有了压制玄衣卫的趋势。
这手段,还不算厉害?”
孙前辈喝着酒,吐槽道:“军师,说实话,我理解不了天子的想法。
玄衣卫,那是自太祖时就建立起来的机构,再怎么着,那都是天子的刀。
就因为刀太锋利了,为了让刀钝一些,天子拿刀往自己家里砍,他究竟图什么?”
军师沉默了一下,哈了一口酒气,叹气道:“玄衣卫再好,但忠的只是大周,而不是天子。
这把刀再锋利,但用着不顺手,又有何用?
当今天子雄才大略,认为玄衣卫制度不够完美,他立志要打造一柄只效忠天子的刀,这柄刀,叫做锦衣卫!
这天下九州逐渐乱了起来,其实本就是天子愿意看到的结果。
唯有乱了,才能火中取粟,或是分化,或是拉拢,不断壮大锦衣卫的力量。
说实话,如前辈你这样的宗师,咱们锦衣卫中已经不缺了,唯独欠缺的,就是大宗师!”
“大宗师”
说起大宗师这三个字,孙前辈和军师二人同时沉默了。
这三个字太沉重了。
武道宗师,或是威逼,或是利诱,总还有些拉拢的机会。
但大宗师,到了这个境界,不说无欲无求吧,但这世间能吸引他们的东西已经很少很少。
当今天子,根本拿不出足够的筹码,吸引大宗师为其效力。
总不能为了拉拢一尊大宗师,就把天子之位让出去吧?
许久后,孙前辈方才幽幽开口,“军师,接下来咱们该去哪?离开南宋,还是继续待在此地,给那宋玄找麻烦?”
“离开!”
军师丝毫没有犹豫,“我能活到现在,最大的本事就是对于危险有着极强的敏锐力。
当初天子以手段限制一等玄衣卫出帝都,所以给了各州江湖三十年的发展时间。
本来这星云山庄,算是我一手扶植起来,属于我的功劳,但可惜,那宋玄来了!”
孙前辈诧异,“宋玄不是一等玄衣卫?”
“不是!”军师无奈道:“他是帝都玄衣卫年轻一代的领袖,未来极有可能成为指挥使。
帝都玄衣卫衙门打着让他外出历练的旗号,就算是天子,都不好找理由限制什么。
只能说咱们运气不好,那家伙第一站,就盯上了星云山庄!”
“那咱们运气可真够差的!”孙前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奇道:“我倒是很好奇,以玄衣卫的强大,天子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可以限制一等玄衣卫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