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向南呼吸都跟着慢了半拍,握紧手中的长棍,等那东西来的近了,又仔细看了看。
等看清楚那东西之后,田向南的鼻子好悬没被给气歪了。
那玩意儿分明就是个人,左肩膀上扛着个狍子,把他脑袋都给挡住了。
更绝的是,这个人也不知道从哪弄了个白床单还是白披风一样的东西,把全身都裹成了雪白色,就露出一个脑袋还被袍子遮住了。
在满地白雪的映照下,再加上天上的太阳刺眼点,离远了看,就跟一只狍子在空中飘着走一样。
田向南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拎着手里的棍子,大步朝那人走了过去。
很快,那人也回到了大路上,远远的朝田向南喊了一声。
“田书记”
听到对方的声音,再加上走的近了一些,也看清楚了那人的脸,田向南顿时心下恍然。
谭兴国
也是,数遍整个青山大队,估计也只有这小子能干出这样的事了。
正常人谁会把白床单白披风往自己身上裹,咋的也会有点忌讳吧。
唯独只有军队出身的他,才不会忌讳这些。
“你这是,哪来的?”
田向南来到近前,看了看他肩膀上的那只狍子,竟然还是活着的,就是4个小蹄子被捆住了,此时,还正用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
谭兴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闲着没事在野地里下了几个套子,本来也就想逮两只野鸡啥的,没想到把它给逮住了。”
田向南却没有笑,只是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脸色,语气有些严肃的道。
“你这身体还不知道咋样呢?没事往野地里跑个啥?”
“这大冷天的,你要是一个头晕或者是倒在野地里了,那不是死的透透的?”
听田向南这么说,谭兴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书记,我感觉身体好的很,这段时间天天锻炼也没闲着,状态已经不比以前差了。”
“光你感觉有什么用啊?”
田向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给你的药有没有按时吃?现在效果怎么样?”
“很好啊,我隔天都吃着呢”
谭兴国用力的点头道。
“我现在大冬天的都不咋觉得冷了,浑身都有劲儿,就是在家里闲不住,我才想出来溜达溜达。”
听他这么说,田向南又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那只狍子。
“咋?家里粮食不够吃了。”
“够,当然够,上回大队上给的粮食还多着呢。”
谭兴国笑着回应道。
“不过,我总不好意思留在大队上,一直白吃白喝吧。”
“那啥,书记,我现在身体也好多了,你能不能也帮我找个啥活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