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田向南的这个问题,薛老头却是笑着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几分赞赏。
“说实话,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只多有三成”
“要是这一针下的好,找对了地方,那么他以后还是有很大概率能站起来,手脚方面或许会留些毛病,但是不影响生活。”
说到最后,薛老头的语速放缓了一些。
“可要是这一针没下好那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
“嘶”
田向南轻轻吸了口气,又转头看向了满林他爹娘。
“你们老两口咋说?”
“你们真要想送满林去县医院的话?我马上就可以安排车安排人把你们送过去”
“不过丑话我也说在前头,刚才老薛同志也说了,满林现在根本不能动,一动就基本没啥救了”
“你们要是愿意听我的,那就让老薛同志给他扎一针,反正,我是相信老薛同志的”
“不过人家也说了,他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说句不好听的,扎好了,那就是满林的幸,扎不好,那就是他的命”
“我作为咱大队书记,现在唯一能够保证你们的,那就是给满林按工伤处置。”
“不管你们选择在这治,还是去县医院治,治好了,养伤期间,大队上和矿场会给出伤情补贴”
“要真是满林命不好,没治过来,那大队何况上也都会给工伤牺牲的补偿”
“现在,你们拿个主意吧,是搁这治?还是送县里?”
“田书记!”
听到田向南这一连串的话语与通牒,满林的爹娘一时间却有些不知所措,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张脸上写满了仓皇与茫然,却久久也没能给田向南回上一句话。
不光是他们俩,就连后面跟着一起过来那些满林的家人们,这会儿也都将事情听了个大概,彼此间窃窃私语,却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上一句话。
毕竟关系到一条人命的事,谁敢瞎开口,万一因为自己的胡乱开口,导致了满林的啥后果,说不定他爹娘以后还会埋怨你。
等了约莫五分钟左右,见这两口子还搁那纠结,田向南终于泄气了,无奈的冲着他们摆了摆手道。
“行了行了,这事就多余问你们, 还是听我的吧,治不好算他倒霉”
田向南说着,也不再去看好似同样松了口气的满林他爹娘,转过头,轻轻吐出一口气,对着薛老头道。
“老薛同志,还请你帮帮忙,你尽管动手,一切后果,由大队承担!”
老薛微微点头,到了这会儿,他也没有了一点矫情劲,对着田向南招呼了一声。
“这个卫生室里应该有注射器吧?”
“注射器?”
田向南一怔,随即点头,快步来到正屋靠墙的一个医药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一个药盒里面拿出了一个大拇指粗的玻璃注射器。
“老薛同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