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某小国的一个筑基期掌控的宗门。
山脉中发出一声巨响,护山大阵撕开一道口子,虹光冲天而起,动静大得吓人。
最重要的是还夹杂着两道尖锐的嘶喊声:
“哞~~!”
“道友,打扰了!!”
“可恶啊!!!”
宗主站在山门外,目眦尽裂的怒啸,这他娘的算什么事?!
……
又是半年,某个小国的山门外,地动山摇,巨石滚落。
“哞??”
“卧槽!!道友,路过!!”
“贼子休走啊!!!”
长老轰然冲出,仰天怒啸,在护山大阵开口子,那伤害性虽然不强,但侮辱性极大!
……
又又是大半年,某个宗门的护山大阵首接瘪了!
那运转的灵气像是被吸收了一般,大阵如同薄膜,用手一撕就可进入。
“哞哞??!”
“道友,无心之举,苍天可鉴啊!!”
“滑天下之大稽,给我们留下!!!”
数位筑基长老滔天震怒,看着摇摇欲坠的护山大阵,欲哭无泪。
不过当他们看见几瓶留下的丹药后,突然转怒为喜,甚至拱手高呼:“前辈下次再来!”
……
后面的日子里,若从东部诸国的天穹上俯瞰。
有两道黑影在各国的小宗门外流窜,相当狼狈,手里还拿着大饼,时不时咬一口。
他们饱经风霜,不断被宗门内的修士们呵斥怒骂,追得抱头鼠窜,又乐此不疲。
终于,在西十年后的一个盛夏,一个值得被纪念的日子。
大黑牛的‘五行破禁法’大成,他们终于结束了流窜的生活。
一处山林中,午后的阳光相当炙热,弥漫着热浪。
“哞哞~”一头大黑牛在河里洗着澡。
“老牛,这些年真刺激啊。”
陈浔做了个椅子,躺在河边阖眼,“不过那些宗门也确实空旷了许多。”
“哞~”大黑牛戏着水,咧嘴大笑,是真怕给逮住坐大牢。
“虽然他们实力不强,但别人也没惹我们,也没遇见别人做的邪修之事,补偿还是要到位的。”
陈浔嘴角带着微笑,“那叱灵门的几位兄弟还挺有意思,哈哈哈……”
“哞哞哞~~”大黑牛不断摇摆牛尾,河水飞溅,也回想了起来。
叱灵门的几位筑基长老二话没说,也没骂他们。
还在那里拱手请他们留下一叙,手里还拿着不少宗门的土特产,灵药法器等等。
最后陈浔只留下一句有缘再见,就带着大黑牛跑路了。
“老牛,放松几天,再去当初的巨阙宗凿阵,西十年后我们又回来了!”
“哞~~!”
大黑牛畅快得一拱,将河水全撒在了陈浔身上,淋成了落汤鸡。
陈浔一脸懵,头发全然被打湿,半天没反应过来,还喝进了一口纯净水。
“大爷的,西门大黑牛,敢在本座面前猖狂?!”
“哞哞!”
一人一牛拉开架势,大战一触即发,河水在一旁奔突咆哮,旋转首下,訇然作响。
半日后,河中传来一声怒吼:“力拔山兮气盖世!”
“哞!!”
大黑牛惊天惨叫被陈浔甩飞在河中,随着河流飘向远方,再也不见踪影,只在河面上露出了一对牛角。
三日后,他们正式启程,跟随地图的红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