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差点被箭矢洞穿脑袋,惊出一身冷汗,脸色发白。 可不等他回过神来。 嗖嗖嗖!!! 一道道箭矢带着破空声激射而来。 中年男子和妇人身手倒也了得,两人就地翻滚,躲在了树后面。 黑暗中,冲出七八个黑衣人,黑布遮面,手持利刃,直接对两人展开了袭击。 两人拔出利刃,跟黑衣人战作一团。 其中,一个黑衣人并未加入战斗。 他站在远处,抬起弓弩,寻找机会。 嗖!!! 弩箭激射而出,精准的射中了中年男子的小腿。 中年男子痛呼,身子一矮,跪在了地上。 一个黑衣人趁势一脚,将他直接踹飞出去。 中年男子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正要起身,两把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妇人也没坚持一会儿,便被黑衣人强势擒获。 “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怒问。 那手持弓弩的男子打了个手势。 中年男子和妇人被打晕了。 手持弓弩的黑衣男子走过来,扫了一眼箱子里的潘玉成,然后将箱子盖上了。 监察司,宁宸待在耿京的房间里,有滋有味地品着茶。 耿京实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宁宸不急不缓地说道:“等!” “等什么?” “等消息!” “等什么消息?” “好消息!” 耿京:“”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 宁宸突然站起身。 耿京也跟着站起身,“要行动了?” “没有,茶喝多了,我去茅厕,你要一起吗?” 耿京一整个大无语。 宁宸正要去茅厕,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年轻的声音:“禀报耿紫衣,潘金衣和冯银衣回来了。” 耿京大吃一惊! 宁宸已经快步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的红衣看到宁宸,急忙行礼,“参见侯爷!” “老潘和老冯人呢?” 红衣回答:“在一处!” 宁宸和耿京急忙来到一处。 一处的院子里,停着一辆马车,上面装着两口打开的箱子,还有还有一对中年男女。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城防军的人。 陈冲急忙迎上来,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这几个城防军今晚负责城门守卫工作,发现了这辆马车,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有一人身穿金色鱼鳞服,不敢耽搁,火速送到了监察司。 宁宸摸出一张十两银票,递给其中一位城防军,笑道:“几位辛苦,沐休的时候去喝点小酒。” 几个城防军满脸激动,俯身抱拳,“多谢侯爷!”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城防军离开后,宁宸上前,结果眉头倏地一皱,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 好家伙,箱子里太味了,比茅厕的味都冲。 他赶紧吩咐人,把潘玉成和冯奇正弄出来。 几个红衣,将潘玉成和冯奇正抬出来,解开身上的束缚。 两人气息萎靡,长时间缩成一个姿势,腿都伸不直。 宁宸让人把两人送到六处。 那中年男女,宁宸让人将他们关进大牢,严加看守。 经过孟坚白施针,潘玉成和冯奇正才能伸直腿。 好在两人都是高手,底子好,这要是一般人,早废了。 两人光是洗澡就花了一个多时辰,洗澡水换了一桶又一桶。 宁宸让人准备了吃的。 冯奇正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潘玉成只吃了一点点。 宁宸给潘玉成添了一杯酒,安慰道:“老潘,别多想了,都过去了!” 他知道潘玉成是个很骄傲的人,性格沉稳,身手拔尖这次吃了这么大亏,估计心里都快憋屈死了。 潘玉成一饮而尽,没有话说,只是手里的酒杯都快被他捏碎了。 耿京看着宁宸,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宁宸,你跟我来一下!” “老潘,人是铁饭是钢,想要报仇,得先把身体养好别忘了,南枝还在家里等你呢。” 听到南枝的名字,潘玉成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他松开了手,放下手里快被捏碎的酒杯。 宁宸起身,跟耿京来到外面。 耿京直勾勾地盯着宁宸。 “有话直说,别这样看着我,怪瘆人的。” 耿京沉声道:“潘玉成和冯奇正是你安排人救出来的吧?” 宁宸点头。 潘玉成接着问道:“你之前说引蛇出洞?” 宁宸再次点头。 潘玉成犹豫了一下,道:“今日你在宫门口的行为奇奇怪怪,当时只有你,我,五皇子引蛇出洞,谁是蛇?” 宁宸看着他,淡然一笑,“你都猜到了,又何必问我?” 潘玉成脸色大变,眼神中充斥着不可思议他虽然有猜测,但宁宸这肯定的话语犹如一道焦雷在他耳边炸开,脑子出现片刻的空白。 过了许久,他才难以置信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痴傻愚笨,怎么可能是他?” 宁宸笑道:“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他是装傻,不是真傻。” “我被贬为庶民,前往秀州的途中屡次遭到暗杀,还有这几次遇险,都是你口中这位痴傻愚笨之人的杰作。” 耿京目瞪口呆,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宁宸笑道:“往往不可能的事最有可能他一直都在装傻,实则心思阴沉,手段残忍,城府很深。” 耿京许久没有说话,在努力消化这个消息。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耿京想不通,一个人为什么要装傻十几年? 宁宸淡漠道:“当然是为了皇位或许,开始是为了自保,毕竟皇家自古无亲情,为了那个位子,手足相残才是常态,就算没有夺嫡之心,成年皇子依旧容易被针对。” “所以,当个傻子也挺好,就算成年了,谁会担心一个傻子跟自己抢皇位?” “可能开始是为了自保,但后来发现自己也有能力触及那个位置,所以便一直在暗中谋划,伺机而动。” “如今,储君之位空了出来,这些年的暗中蛰伏,早已让他羽翼丰满,自然就坐不住了。” “不过,他装傻时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断然不可能有这么深的心思他的背后,定有高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