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臭的味道,直接把玄帝等人都给熏了出来。
下午,宁宸带着谢司羽和紫苏回到了王府。
端王是醒了,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呕吐不断,吐出来的都是那种腥臭难闻的黑水。
就算是上一世,宁宸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接下来的几天,京城名医几乎都给端王看过病。
但没一个人能查出病因。
端王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开始直接吐那种腥臭难闻的黑水,后来身上的皮肤开始溃烂。
堂堂王爷,现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连下人丫鬟都嫌弃,整个人都崩溃了。
这天晚上,耿京来了。
宁宸大婚的时候,耿京奉旨外出办事,人不在京城。
“给,迟来的贺礼!”
耿京递过来一个盒子。
宁宸翻了个白眼,“我大婚你都不在,太过分了!”
耿京苦笑,“皇命难违,你是不知道,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一会儿我自罚三杯,给你赔罪!”
宁宸立马吩咐人设宴。
然后又派人将潘玉成等人请来。
他随手打开耿京送的贺礼,看到里面的东西,嘴角一抽。
里面是一套精美的酒具。
“哪有人新婚贺礼送杯具的?你这是说我和公主大婚将是一场悲剧吗?”
耿京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
“还有这说法吗?我真不知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给你赔罪,这东西我拿回去,明天重新送一份贺礼。”
耿京真吓坏了,诅咒公主大婚,他有十颗都不够砍的。
宁宸笑道:“其实还有一种说法,杯子,代表一辈子。”
耿京愣住了。
宁宸笑道:“跟你开玩笑的,瞧把你吓得不过堂堂监察司紫衣,这贺礼是不是轻了点?”
耿京擦擦额头的冷汗,“我求你了,这种玩笑以后千万别开,会吓死人的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我脑袋不保。”
“还有,这东西可不便宜,秀州独有的精瓷蓝,这是一套精品,花了我好几百两银子呢。”
宁宸笑骂,“堂堂监察司紫衣,几百两银子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而且还是迟来的贺礼?”
耿京无语,“这么光明正大嫌弃别人的贺礼也就你干得出来了王爷能不能看完下面的东西再嫌弃?”
宁宸微微一怔,“还有东西?”
“在酒壶下面!”
宁宸拿起酒壶,下面放着一张银票。
拿起来打开一看,是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啧啧啧出手就是一万两,看来耿紫衣没少贪污啊?”
耿京:“”
“要不我还是走吧?”
宁宸笑道:“来了还想走,今晚不把你灌翻,别想离开。”
宁宸将酒具交给下人,“清洗干净,今晚就用耿紫衣送的酒具喝酒。”
“等一下!”
小丫鬟正准备去清洗酒具,宁宸喊住她,上前拿起一个酒杯,看向耿京,“你说这玩意叫什么?”
“精瓷蓝。”
“秀州独有?”
耿京笑道:“一般品质的或许在别的地方能买到,但这种色泽纯正的精品,除了宫里,只能在秀州见到了。”
宁宸眸光微闪,挥手示意小丫鬟下去。
他不懂瓷器,但是府里有这么一套茶具,只是品质没耿京送的这套好。
本来就摆在他房间里,但他跟九公主大婚,所有的东西都换了新的,这套茶具现在好像摆在紫苏的房间里。
“老耿,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回来!”
宁宸来到外面,纵身跃上屋脊,看着拄剑耍帅的谢司羽,问道:“谢师兄,我问你这次你护送雨蝶和紫苏回京,途中是不是去过秀州?”
谢司羽眼神出现一抹慌乱,但却摇头,酷酷地说道:“没去过!”
宁宸眼睛微眯,盯着谢司羽,“谢师兄,你并不擅长说谎,你们有没有去过秀州也并不难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