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把手中茶杯扔了,从椅子上跳起:“反贼过来了,快收拾细软。”
师爷杜芳急忙阻止道:“大人,还不知道反贼的规模,我们先不用着急逃跑。”
“对,对,对。小反贼不用担心,衙役和县里招募的青壮就能灭了他们。
反贼不可制,我们再跑不迟。
陕北很多知县都跑了,朝廷也没处理他们。
反贼没办法长时间占据县城。等他们走了,我再回来。
只要打点好上官,啥事儿都没有。”
陈成仁重新倒了一杯茶,品着茶压压惊,同时说出他的计划。
“大人真高明,咱们又不是那群臭当兵的,没必要和反贼硬碰硬。
陕北有几个傻帽知县,竟然想把当地情况写题本汇报给皇帝。
还好题本被拦了下来,听说大人们很生气,当地官场已经达成一致,让这几个人背锅。”
师爷杜芳赞同自己老爷的想法,同时说出他得到的小道消息。
“大人,我们应该把那个报案的人叫上来问问。”杜芳建议道。
“你说的对,快把人带到大堂,我们过去审审他。”
陈成仁说完,就像大堂走去。
衙役立刻把苏三驴拖到大堂,他疼的直叫唤。
苏三驴看到县令,他就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哀嚎道:“大人,你给小人做主啊。
那天杀的反贼,不止杀了苏举人全家,还把我儿子杀了。
我生了五个儿子,就活下这一个,还准备今年给他娶媳妇儿。”
苏三驴说着说着,忍不住痛哭流涕。
县令陈成仁听着不耐烦,一拍惊堂木,大声吼道:“说重点,反贼是谁?他有多少兵力?”
苏三驴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连苏河爷爷是什么样的人,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师爷杜芳小声在陈成仁耳边说了几句。
“给我上大刑,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和反贼是什么关系?”
衙役们上来就对着苏三驴一顿乱打,把他打得奄奄一息。
“我说,大人我说,我是反贼苏河的堂叔。”
“原来你也是个反贼,只是反贼闹内讧而已,把他给我压下去。”
陈成仁面露笑意,苏三驴现在就是反贼头目。
反贼真的闹大,把他交出去,还能蹭些功劳。
这样真丢了县城,保住乌纱帽的花费能少一些。
“来人,去请赵千户和典史王崆。”
赵庆统领的千户所和典史王崆掌握的青壮民兵,它们是县里仅有的兵力。
典史王崆是一个大胖子,最先到来。
陈成仁先向他介绍苏河造反的事情。
王崆听到苏举人全家被杀,他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会给我姐姐报仇。
我姐多好的一个人,平时吃斋念佛。
姐夫也是远近闻名的士绅,名声非常好,经常给县里同僚送礼。
他们竟然被恶毒的反贼给杀了,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全力清剿这群反贼。”
赵庆提前了解到县令找他的原因,走进屋里就哭穷道:“朝廷好长时间没全额发响。
现在所里过的苦啊,连件护体的铠甲都没有。”
“赵千户,你就别哭穷了,谁不知道你那两千多人的千户所,就剩不到一千人。
其余都被你吃了空响。
反贼发展的很快,不能让他们起势,要不然咱们都没好下场。
这次县里出钱,你只要出兵就行。”
赵庆听完,哈哈一笑道:“陈大人痛快,我这就召集部下,不出几天就剿灭反贼。
这些反贼连件合格的铠甲都没有,我弓兵一阵齐射,刀盾兵一冲,他们就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