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这是银行推出的大额记名银票。
每一张银票,交易后必须盖上印章。
想要去银行用银票兑换银币,银票编号和上面的印章必须正确。
我的章已经盖完,需要你在银票右边,把印章也盖一下。
这样银票才能使用。
你到银行之后,可以换新的银票,也可以直接兑换成银币。”
银票是银行推出,方便商人进行大额交易的记账工具。
防伪技术不过关,只能推出记名银票。
现在的银票,就相当于转账凭证。
武弘义在银票上,盖下自己的印章,他们交易完成。
他把银票小心翼翼放好,辞别丁万年。
记名的银票可以找回,但却非常麻烦。
等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丁叔叔,你刚才还告诉我税警抓的很严。
我们这么大额的粮食交易,不需要交税吗?”
“贤侄,你完全适应了汉中城的交易规则,我相信你在这里,会发展的更好。
粮食交易暂时免税,只有加工之后,出售大米才需要交税。”
武弘义听完大受震撼,没想到苏河这么横征暴敛的人。
他竟然对粮食交易免税。
“谢谢丁叔叔的解答,小侄我和其他人约好。
现在快到时间,正要前去赴约。
等有时间,小侄我再来拜访丁叔叔。”
武弘义再次辞别丁万年。
他带着账房先生和伙计走出碾米厂。
武弘义让账房先生去和骡车队结清运输款。
他带人走着去纺织工厂。
这里和纺织工厂距离非常近,他们只走了一刻钟,就来到纺织工厂大门前。
钱富文已经在纺织厂大门这里等他。
武弘义走上前,带着歉意说道:“钱经理,让你久等了。”
钱富文摆摆手,道:“我也刚到。
一百万斤盐,继续按照我们之前商定的价格,还是重新商定价格。”
钱富文之前与武弘义商定的价格,二十铜币一斤盐。
那时候盐的价格,已经涨到四十铜币一斤,他们直接取半价。
“做生意要讲诚信,当时已经谈好价格,现在怎么能反悔。”
武弘义仍旧坚持之前的价格。
他来汉中城,是为了挣钱,但不只是为了挣钱。
“武先生,有大人物要见你,一会儿不要太惊讶。”
钱富文带着武弘义走进纺织工厂。
只让他带看上去很瘦弱的账房先生进入。
跟过来的伙计,全部被留在纺织工厂外。
武弘义走进纺织工厂,他还经历三波人对他们进行搜身。
看到这么严厉的检查方式,武弘义就觉得,他要见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苏大头,竟然是他。”
武弘义看到纺织工厂里的那个人。
他的样貌与银币上的画像完全相同。
武弘义看到苏河,就准备跪下行礼。
“你起来,我们这里不兴跪礼。”
苏河看到这个人,。
“这书上说,一斤的铁球和十斤的铁球,从高处扔下来,它们同时落地。
这怎么可能,傻子都知道重的铁球先落地。
我今天就要在这里,破解你们的歪理邪说。”
武弘义看着这名理学儒生行动力很强。
他也觉得这名理学儒生赢定了。
肯定是十斤重的铁球先落地。
要是一斤的铁球和一斤的棉花比较,这还能骗一骗傻子,十斤比一斤重多了,完全没有悬念。
武弘义就跟着他们后面,看这个人怎么做。
他真拿出两个不同的铁球。
让家丁把它们放在楼顶边缘倾斜的木板上,用手挡住不让铁球滚下去。
“二柱,你听到我在楼下敲锣,就松开手。”
这名理学儒生交代好他的家丁,带着众人走出来,有好多人都在围观。
他们都离房檐有一段距离,防止被铁球砸到。
一声锣响,很快就看到房顶上有两个铁球掉下来。
它们竟然同时落地。
这名儒生心态有些崩溃,大声吼道:“怎么可能,竟然能同时落地。”
随后就晕过去了。
家丁抬着他离开,其他理学儒生犹如丧家之犬,低着头逃跑。
心学儒生好像打了一场胜仗,昂首挺胸走进楼内。
武弘义对心学汉中学派更加好奇。
他以前接触过其他新学儒生,他们也说一些大胆的话。
但都没有心学汉中学派吸引人,汉中学派不说空话,都是用事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