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端了一杯桌子上的茶水,他润了润喉咙,道:
“科举制度是王朝的基石之一,必须要慎重对待。
经过这几年科举的经验总结,能明显发现。
科举的重点,不应该放在四书五经上。
科举是为国选才,选择能治国安邦的人才。
科举的考题,今后要重实践、重能力、轻经义。
儒家经典,已经被宋明两朝的士子写尽了。
一些士子精通经义,但对于解决具体问题却一窍不通。
五谷不分,只懂之乎者也。
我记得程。
玄武卫等衙门特殊,它也会依据相应律法,由皇帝授权。
有权力逮捕颠覆朝廷、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官员。
但它们没有权力,私自进行审判。
这种特殊的衙门,也必须固定证据,交由三法司审判。
皇帝掌握特赦的权利,对一些法理难容,但情理可容的犯人,或是于国有功的犯人特赦。
特赦的案件,必须公开所有案情,接受民间的监督。”
吏部尚书田文恒听完之后,他立刻站起身,语气柔和的反对道:“王上,至汉以来,各个王朝都以忠孝治国。
王上却学习暴秦,以法家治国。
这是在开历史的倒车,不符合现在的主流观点,必定会被士林反对。
暴秦二世而亡,就是严刑峻法太过酷烈。
我们新朝刚定鼎,时局还不稳,请王上慎重考虑。
王上,自古刑不上士大夫,那是有原因。
朝堂政斗极为激烈,一名官员被审判。
根本查不清到底是敌人栽赃陷害,还是他本身贪污腐败。
通常的做法,都是这名官员辞官认输离场,他犯下的这件事,就不再追究。”
田文恒为了阻止三法司,他直接捅破了官场的潜规则。
左都御史李元正立刻反驳道:“田大人,我们刑部能调查清楚案件,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王上已经说了,皇子犯法都可以被审判。
皇子都能审判,何况是咱们这些官员。”
左都御史李元正,用目光盯着田文恒。
新朝定鼎,都察院让所有人记住,那就要掀起大案。
田文恒在这个场合跳出来,这是不是心虚的表现?
田文恒听到李元正这种带有威胁的语气。
他面色不变,看向苏河,拱了拱手说道:“王上,放开民告官,刁民必定随意诬陷。
到时候官不聊生,哪还有官员愿意做事。
现在的规矩,已经实行了上千年,必有可取之处。
王上这么做,必定会导致大量官员辞官,朝廷陷入动荡之中。”
大理寺卿吴栋林立刻出言反驳道:“田尚书对律法不了解,我们实行的律法,对诬告陷害判罚极为严重。
诬告反坐的制度,也不会让人随便诬告官员。”
苏河看向田文恒,他是比较传统的儒家官员。
能力足够,就是思想没有扭转过来。
“田爱卿,事实上想当官的人很多,新朝根本不缺官员。
辞官的人,原来还有逃避罪责的原因。
今后主动辞官的人,都察院进行严查。
他任上无过,才允许辞官。”
苏河在之前,没有大力整顿官场。
除了对于税收、抚恤金等重点资金进行监控。
其他的资金,监控力度没那么强。
除了都察院人手不足,暗卫主要从事军事活动。
最重要的一点,苏河也担心这些官员,带着机密投奔大明。
现在大明已经亡了,正适合出手整顿官场。
在场的文官,看向田文恒的目光,都流露出不满之色。
苏河用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
“还有人反对吗?”
苏河知道以法治国,肯定会遭受到一些文官的反对。
田文恒不是一个人,他是大明传统儒家官员的代表。
反对这个政策,苏河一点都不意外。
苏河语气坚定的说道:“官员不可以肆意妄为,都察院也绝不是党争的工具。
都察院作为三法司最核心的部门,要做出表率,净化官场。
只有不断清除腐肉,才能保证官场的清正廉明。”
苏河看着李元正,吩咐道:“我们早期,留用了很多大明的降官,他们给官场带来一些歪风邪气。
之前的时间,以打天下为主,要保证我们后方的稳定。
现在已经消灭大明,是时候清理官场,剔除所有不合格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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