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还是让福伯收起礼物,招呼赵明诚坐下。
赵明诚并没有坐下,而是盯着陆鸣。
他之所以过来,就是收到消息,说师妹的表哥到了。
听说师妹的表哥无依无靠还要住在师妹家。
男人的第六感让赵明诚格外不安,才匆匆赶来。
到了这么一看,赵明诚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表哥长得还真帅气,比我还要好看,师妹会不会被迷住?
赵明诚故作友好地问道:“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李格非为了双方简单介绍一下:
“这位是陆鸣,清河人士,清照的表哥。”
“赵明诚,字德甫,吏部赵侍郎的公子。”
赵明诚故作客气地拱了拱手,心中却充满了敌意。
“幸会!”
陆鸣反而很有兴趣地看着赵明诚。
历史上赵明诚和李清照是一对,只是陆鸣有些奇怪,他们一辈子竟然没有生下一男半女。
难道是赵明诚不行?
陆鸣从头往下看了一遍赵明诚。
赵明诚被陆鸣看得心中有些发毛。
陆鸣的气场好强啊,平常人听到我是吏部侍郎的公子,个个眼中充满羡慕,甚至巴结我。
可陆鸣却很自然,气场比父亲还要强大。
赵明诚只好偏过目光看着别处,刚好看到李夫人面前有那张纸。
纸上面还有字,是师妹的笔迹,莫非是师妹写的新词?
“师母,谁写的词?”
赵明诚明知故问。
李夫人笑着指了指李清照。
李清照一听,才反应过来,急忙去抢那张纸。
结果迟了一步,赵明诚已经拿在手上。
赵明诚知道李清照的词写得很好,很有兴趣地读了起来。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李清照一听,满脸尴尬。
恨不得地上有一个洞,好钻进去。
当时是傻了吗?怎么会写这样的词,还是为陆鸣而写?
唉!
爹娘会不会以为我喜欢陆鸣。
我才不要嫁给一个无赖。
逃是逃不了,李清照只好装着吃东西掩盖尴尬。
“好词!好词!”
赵明诚赞不绝口。
见客入来?
莫非是写给我?
不对!
这词是在我进来前写的,应该不是写给我,是写陆鸣的?
赵明诚连忙看了看李清照,看到李清照害羞的样子,顿时觉得心好疼,好像被人捅了一万刀。
师妹变心了?
李格非这时才发现女儿做了一首新词,也拿过来认真地看起来。
“不错!不错!”
李格非满意地扬了扬手中纸。
很快,他从诗中看出了什么。
和羞走?青梅嗅?
我的乖女儿要被人拐走了?
他看了一眼李清照,当看到李清照一副害羞的样子,他已经明白怎么回事。
顿时,李格非觉得心酸酸的,好像丢了重要的物品一样。
是谁?
谁抢走我的宝贝女儿?
他又认真看了一遍那首词,很快找到答案。
见客入来?
客?
想到这首词是在他回家前写的,应该是写给陆鸣了。
陆鸣刚来就获得女儿的芳心?
李格非不由苦笑了一声。
不过想到他刚刚就有意要将照儿嫁给陆鸣,又觉得问题不大。
只要陆鸣肯浪子回头,他会同意女儿嫁给陆鸣。
李格非想通了,和蔼地对陆鸣说道:“鸣儿,如今朝堂,武将没有出路,还得读书,明日你随我去太学学习,只要努力,一切都来得及。”
作为我李格非的女婿,当然不能不学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