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道:“我们在工作中尽量做到不偏不倚,但是我也得说句公道话,华年集团入股长兴这件事上,你们做得的确不够透明,而且巍山岛医院资产被严重低估。”
赵飞扬道:“小许,你该不是想把巍山岛医院要回去吧?”
许纯良道:“不是我的意思,是秦书记的意思,他认为华年集团占据了巍山岛最好的一块地,却一再拖延,辜负了镇政府的期望,违背了当初的承诺,已经构成了违约。”
赵飞扬听出他是在危言耸听,淡然道:“任何事情不能一蹴而就,开发建设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只要我们在合同期限内完成就不算违约,湖山镇政府无权收回这块地。”
许纯良道:“你现在之所以坚持是因为伱认为这块地有价值,可如果巍山岛医院不能带给你们预期的价值,甚至会对华年集团造成负面的影响,你们还会不会继续坚持下去?”
“你什么意思?”赵飞扬感觉许纯良这番话一语双关,表面上是在说巍山岛医院,可暗地里似乎在说他自己的遭遇。
许纯良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巍山岛医院的医护人员一直被你们忽略,但是你们没有意识到,他们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他们现在对华年集团已经丧失了信任,全体医护人员强烈要求巍山岛医院脱离华年集团回归地方,我知道有合同存在,但是你也要清楚,政府在维护人民的利益方面是不遗余力的,如果证实当初股份制签约的过程中存在欺瞒行为,那么别说这里,甚至长兴医院的合同都可能被推翻。”
赵飞扬望着许纯良,这小子已经向自己亮出了獠牙,谁给他的底气?秦正阳吗?不像,秦正阳只不过是个正科级,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魄力和勇气。
赵飞扬道:“你帮我转告秦书记,我们的合同并无漏洞,长兴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属于东州,当初成立股份制医院,是东州各级领导拍板定案的,这其中并无任何的违规行为。”
赵飞扬才不怕他们在合同上做文章,你们想推翻股份制医院的合同,那可不仅仅是否定我的问题,是连带着东州相关领导一起否定,如果秦正阳敢这么干,他在体制中也走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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