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抽出一把小刀向夏侯尊当胸刺去,却被夏侯尊一把抓住了手腕,夏侯尊冷冷望着红袖:“你说什么?”
红袖道:“你就是个畜生,我是你干女儿,无论你怎样对我,我就认了,可木兰是你亲女儿,你放过她,有什么冲着我来……当我求你……” 夏侯尊的脸上充满嘲讽:“冲你来?你配吗?你最多只能算是一道开胃菜,永远算不上正餐,木兰的玄阴之体是我花了二十多年的心血养成,你怎么比得上?”
红袖用尽全力尖叫道:“木兰快逃1
夏侯尊不屑道:“逃?在这运兵道内,她又能逃到什么地方?”
红袖骂道:“你就是个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畜生,这些年来你对我百般凌辱,变着法子的折磨我掌控我,现在竟然想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夏侯尊呵呵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这一生以追求至高武学为目的,早已看破红尘俗世,什么江湖道义,什么血肉亲情,全都是狗屁1望向红袖的目光渐趋阴狠,探出手去抓住红袖的脖子,越扼越紧,红袖拼命挣扎,可她的那点力量在夏侯尊的面前宛如沧海一粟,根本微不足道。
随着夏侯尊的发力,只听到喀嚓一声,红袖的颈椎从中折断,整个人宛如被榷了脖子的烧鸡,软泥一样倒地。
夏侯尊发力之时还是感觉到来自天池穴的刺痛,天意弄人,神功即将大成却旁生枝节,想要将体内的毒针逆向逼出经脉,唯有借用炉鼎之力。
这个炉鼎就是曹木兰,曹木兰从出生起内服丹药之精外沐百草之浴,夏侯尊为了打造她的玄阴之体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可以说曹木兰就是他精心打造的作品,专供自己享用独一无二的作品。
所以夏侯尊在发现曹木兰守宫砂消失之时感觉如同天塌了一般,不过他很快就发现曹木兰仍是玄阴之体,这场虚惊坚定了他及时炼化炉鼎的决心。
曹木兰毕竟已经成年,随着她年龄的增长,风险也在迅速增加,最关键在于她的玄阴之体已成。
夏侯尊刚才吸取严洪内息之时,不慎将毒针吸入经脉,如今这根毒针就在他的天池穴,以夏侯尊之能也无法顺利将毒针逼出,所以他想到了炉鼎之术,利用曹木兰的玄阴之体,突破修炼的最后一层,进入圆满境界,那毒针自然不会成为问题。
红袖是他的干女儿,也是他的炉鼎之一,现在的红袖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本来夏侯尊并没有想杀她,可红袖察觉夏侯尊的真正用意竟敢提醒曹木兰,夏侯尊岂能容她。
夏侯尊对红袖毫无怜惜之情,跨过她的尸体,追寻曹木兰的脚步,他并不着急,一边走一边道:“木兰,你不用害怕,红袖心术不正,一直都在离间我们的父女之情,我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女儿呢?”
曹木兰跌跌撞撞逃向电梯,却发现电梯已经失灵,一定是有人预先动了手脚,严洪死了,许纯良还在昏迷状态红袖不可能做这件事,如果是她,她就不会提醒自己逃走,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父亲了。
曹木兰实在是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害自己,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过去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关爱难道全都是伪装?
曹木兰的身体越来越热,她不敢在原地停留,这运兵粮道虽然纵横交错,藏身之处众多,但是论到对地下的熟悉她怎么比得过长期生活在地下的父亲。
此时此刻的曹木兰孤单无助,内心渐趋绝望,可她也没有坐以待毙,混乱的脑海中不断出现一男一女相互纠缠的景象,许纯良的面孔反复在脑海中闪现。
这地下还有一个活人,许纯良还活着,曹木兰现在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尽快找到许纯良,他是自己逃脱魔爪唯一的希望。
曹木兰仍然清楚记得,父亲说过许纯良被他丢入了红尘轮回阵。
曹木兰现在走路都不能成为一条直线,犹如醉汉一般跌跌撞撞逃入轮回阵。
夏侯尊此时拿着手灯一步走向轮回阵的入口,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木兰,你不要害怕,让为父好好疼疼你。”
曹木兰的意识渐渐模糊,她用力咬破嘴唇,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因为一旦丧失意识,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终于看到了许纯良,许纯良四仰八叉地躺在轮回阵内,不知是死是活。
因为逃得太急,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许纯良的身边,曹木兰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抓起许纯良的臂膀道:“醒醒,快醒醒1
许纯良依然无动于衷,此时夏侯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曹木兰又惊又怕,眼泪都流了出来:“许纯良,你醒醒,我求你,你醒醒1
灯光从外面投射进来,夏侯尊迈着不急不慢的步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灯光照亮了曹木兰惶恐的面容,夏侯尊轻声慢语道:“乖,不怕1
倘若在平时,曹木兰会认为这是父亲慈祥关爱的表现,可现在她听到这句话剩下的只有恐惧和恶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