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该来的终于来了!
整个昆明城内没有沐天波的书房最为安静了,不过这会儿却坐满了人,吴兆元几人当然也要过来的,而常宇也不是一个人,带着一个满脸通红醉醺醺的道士还有一个抱着剑的小道姑。
难不成这太监是个信道之人,大明朝自开国以来皇亲国戚多是信道之人,其中不乏帝王,可信道信到随身带着道士道姑的还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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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很安静,常宇落座之后没人开口说话,一个中年男子正恭敬的给众人沏茶,常宇一直盯着他看突然问道:“你是何人?”
那男子一怔,沐天波脸一沉:“常公公问你话呢?”
“回督主大人,鄙人是国公府的管家于锡朋”。
“原来你就是于锡朋”常宇哦了一声:“你近前过来给本督看看”于锡朋赶紧走到常宇跟前躬身,常宇抬手就一大光抽了过去,于锡朋吃痛忍不住惨嚎一声,口中吐血竟掉了两颗牙齿,可见常宇这一巴掌力道之重,众人皆惊却没人说话。
“可知本督为何打你?”常宇冷冷道。
于锡朋赶紧道:“督公大人想打就打,不需要理由的……”话没说完常宇反手又是一巴掌,抽的于锡朋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几欲摔倒:“你的意思是本督喜怒无常无事生非,任意欺凌么?”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于锡朋赶紧跪下磕头!
“那你倒说说本督为何打你?”常宇冷哼,于锡朋哭丧着脸:“小人当真不知啊”
“看来还是挨的轻”常宇怒目抬脚将其踹翻:“再问你一遍,若再说不知立杀尔!”
“督公饶命啊,督公饶命啊!”于锡朋吓傻了,转而又去抱沐天波的腿:“国公爷求求您给小的说个情吧”。
沐天波冷哼:“你当真不知常公公为何打你么?是因为你这张烂嘴,挑拨离间搬弄是非!”说着抬头看向常宇苦笑道:“常公公是这个意思吧”。
常宇笑了:“咱家还以为国公爷睡着了呢”。
沐天波脸上一红,于锡朋赶紧磕头自抽耳光:“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国公爷,督公大人饶命啊……”
“滚出去,丢人现眼的东西”沐天波一脚将他踢开,于锡朋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常宇叹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人面相狡诈必是心胸狭窄之辈,留下是大患,国公爷当心啊!”
“多谢常公公提醒,此獠绝对活不过明天”沐天波拱拱手笑道,心头却是翻江倒海,这太监显然知晓于锡朋陷害阮呈麟的事,他怎么连这种隐秘的事都知道!
常宇轻笑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
“吾等洗耳恭听呢”沐天波笑了笑,用力保持平静,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太监要从哪儿下刀。
当然是单刀直入了,这是常宇一贯的风格:“那便从国公爷为何要抗旨说起吧”。
啊,就这么直接么,都不做点儿铺垫么,沐天波显然没想到这少年说来就来,幸好自己也做了准备,眉头一挑故作疑惑:“吾等何曾抗旨了!”
常宇笑了,一扫房中众人,眼神充满了玩味之色,这让沐天波几人心里开始发慌。
“圣旨到时吾等已收复武定和安宁,彼时吾必奎正退守定远,那时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但接到圣旨后,吾等心忧沙定洲,张献忠之患便急忙回兵昆明,可在同时那吾必奎已是不支,主动弃城逃回老巢,龙在田等人便将其围住准备施压谈和时,哪知沙定洲突然围昆明造反……”沐天波将他下午同吴兆元等人商量好的说辞缓缓说出,常宇只是笑而不语,可若是这样沐天波等人心里越发慌,莫不是哪里露了破绽?
“国公爷多久没睡个好觉了?”常宇看着沐天波双眼赤红突的一问,这让沐天波有些懵,怎么问这个了呢,下意识的揉了揉眼:“三日内未曾睡个安稳觉,几乎无眠!”
“怪不得呢”常宇点点头又看向吴兆元:“几位大人呢?”
“和国公爷差不多吧,叛军围城一日三攻哪里睡的踏实……”
“原来如此,连续三天没睡好觉了,精神压力又那么大,怪不思虑不周”常宇一脸恍然的表情,沐天波几人一头雾水:“常公公所言的思虑不周是……”
常宇笑了:“咱家一直在猜想你们会串通怎样的托词呢,结果是这么一出……”
“常公公,吾等实事求是,并无虚言……为何硬要给吾等扣上个抗旨的帽子”沐天波皱眉,常宇哈哈大笑:“是么,可是你们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谁?”沐天波脱口而出。
常宇以手指敲桌:“张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