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娅尤其高兴：“那我周末去看军儿的时候和他说，他指定高兴。”</p>
“对了，还得和亚文说一下，元旦的时候他应该会回来。”王云芳算着日子：“阳历年也算个节，他得回来吃饺子。”</p>
郑卫民无语道：“不是说冬至吃饺子的么？”</p>
“你还不知道他们那伙人？惯会找由头的。”王云芳不会包饺子，有些心虚；刘娅好像会，回头让她教教自己，下次她去看郑卫民的时候给带过去，给他一个惊喜。</p>
王云芳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得和食品公司的钱书记也说一说。”虽然有吹嘘之嫌，但王云芳把钱志民看成关系相近的人，有什么大事得告知一声。</p>
“那我星期天去找他，请他吃个饭。”</p>
食品公司的会议室里，一群领导在开会。</p>
可乐的生产线建成一年多，产能不错，卖得效果却一般。</p>
会议上在讨论如何把这个东西打开销路，美方对打开市场的态度尤其紧迫。</p>
有人提议，趁着要圣诞元旦，搞促销，搭配着送点什么东西。</p>
钱志民持反对意见，因为可乐的价格比国产汽水高太多，促销不一定能起到作用。</p>
“咱们能搭配送什么？一个气球一双筷子，也就这个，但这个搭配对消费者来说他们是否需要？没有人会冲着气球和筷子买可乐的，换成我，我肯定要单买气球，再花少点钱买点国产的汽水……”</p>
但中方的意见没有被听进去，美方代表着急打开销路：“不管行不行，咱们总要试一试。总不能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对吧？就算推广的效果达不到预期，但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来得强。”</p>
钱志民再次提醒：“可乐的价格太贵，大肆铺货可能会有反效果。”</p>
“试一试，先试一试再说。”</p>
在美方的坚持下，可乐开始了促销。</p>
星期天的上午，郑卫民往钱志民那边去，路过商场，看到了这个促销活动。</p>
“食品公司是怎么敢的……”郑卫民脚下加快，使劲蹬着自行车往钱志民那骑。</p>
星期天，钱志民在家。</p>
顾不得客套寒暄，郑卫民有些焦急：“钱书记，我看到商场里在搞可乐的促销了……”</p>
钱志民精神很不好，两只眼睛都是血丝，说话也有气无力：“卫民老弟，你也看到了吧……美方一意孤行，我们劝阻不成功。过两天可能就会有报道出来，我心里的预感很不好……”</p>
郑卫民抓住了重点：“美方要求的对吧？”</p>
“他们自信得过了头，用咱们的话来说，没学会走就想跑了。”</p>
郑卫民先冷静了下来：“钱书记，事情发生了，那就按发生的来处理。美国人头铁，让他们去撞撞南墙。”</p>
钱志民叹道：“道理我们也懂，只是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受到影响的不单单是美方，还有咱们工厂的工人。”</p>
“先看事情的发展吧。”</p>
“正好你来了，陪我喝两盅，我这心里不得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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