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某曾开罪过花荣哥哥。” 黄信有些愧疚地道，“黄某愧对花荣哥哥，平日基本都是躲着。” “那你师父（秦明）走了，跟师娘也不走动吗？” 欧元又示意他看向花无绮。 “这不怪他。” 花无绮赶紧打圆场，“是我长期并不怎么出门与人走动。” “师娘年轻美貌，我一个大老爷们跟她走动太多，也说不过去呀！” 黄信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都没有见过面的欧元；总感觉欧元明显不待见自己。 这要怪只能怪他在水浒中的风评不够好。 号称镇三山，却一座山都镇不住；抓花荣还利用花荣的信任！ 这样的人，显然是有些爱吹牛；又有些不讲武德的。 欧元看这些历史人物，都是根据历史信息先入为主。 “行吧，这两件事你都有借口。” 欧元依旧没给黄信脸色，“你一个诸军都统，你进山打猎，连路都搞不清楚；把朋友文会这么大的事情都耽搁了。 你说这京东东路接下来要是发生大规模的战争，无数的敌人神出鬼没；你连敌人在哪里都搞不清楚，谁还能指望你打仗？ 这件事情你最好能给出个合理解释。 要不然，你这诸军都统，就做到头了。” “这——” 黄信哑然，几欲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个事情他确实有错。 以此上升到战争。 真没法解释。 但是进山打猎真能原路及时回来的人，跟敌人打起仗来的时候；就一定能准确判断出每一股敌人在哪里吗？ 这还是谁也说不准啊。 他感觉欧元还是在诚心刁难他。 但人家有理有据。 而且现在是炙手可热的上级。 昨日平定叛乱，还间接救了他一家老小。 这无论是形势，道理，还是感情上；都不好在言语上跟欧元针锋相对。 “这事也不能怪黄将军。” 萧让出来打圆场，“我等多年不见，一时高兴，跑野了。 说起来。 萧某也有错，而且主要是萧某的错。 若是萧某不来，或者他们没有见到萧某。 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看人家，看看人家！” 欧元对黄信没好气地道，“人家都是把责任和错误往自己身上揽，到你就总有找不完的借口！ 整个青州三万朝廷驻军。 危机到来，一万人都找不到。 国家和百姓供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欧元平时对梁山人向来友好。 看到欧元此时如此反常。 柴进和阮小七，却是都已经看出端倪；都在心中暗道： “这明显是因为黄信当年耍诈擒拿花荣，欧元还在计较；要为自己的爱将花荣出气。” 花无绮和花荣看到欧元如此明显地偏袒自家，是又感动又觉得欧元天真可爱。 当年的事情，他们早已放下。 没想到欧元见到黄信，却还像吃了火药一样；一上来就火力全开。 “属下的错，属下失职。” 黄信也不再狡辩，索性一股脑认罪，“属下愧对朋友的信任，愧对朝廷官府和百姓的信任；关键的时候靠不住。 属下愿交出兵权。” “黄将军？黄将军？” 邹润和萧让皆是大惊。 邹润甚至怒目瞪向欧元。 “小子你瞪什么瞪？” 欧元板着脸对邹润不屑一顾地道，“如此好歹不分，公私不明。 你信不信我一脚踹你下楼去？” “你来呀！” 邹润一下子站到走廊外面的护栏边上去，一脸不屑地道，“你要是一脚把我踹下去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邹润绝不皱一下眉头。” “邹润别闹！” 花荣冲他打眼色喊道。 “不是我要闹。明显是有人要闹我们。” 邹润却是并不买花荣的账。 “行啊，就你能耐得很是吧？你先等着。” 欧元板着脸看邹润一眼，然后又看向众人道，“都抓紧时间去军营看一眼，得好好帮朱老总整顿一下这里的部队。” “诺。” 花荣，花无绮，曾一圄和李清照等人，都严肃认真领命。 然后欧元径直走向邹润。 “大元帅，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单纯的大孩子……” 花荣和花无绮都赶紧上前拉住欧元劝阻。 “放心，我保证只踹一脚。” 欧元一脸自信道。 “来吧！我要被你一脚踢下去了，我也认了。” 邹润也是一脸不服地道。 欧元用力挣脱花荣和花无绮，布鞋尖对布鞋尖，轻轻在邹润的脚尖上碰一下。 然后转身就走了。 只留下一句： “有本事你就永远留在楼上，别下来。” “哈哈——嘿嘿——噗嗤……” 阮小七，柴进，花荣，花无绮，曾一圄，李清照，商虞君和穆霓凰等人，都忍不住放声大笑和偷笑。 一个个在心中笑道： “一个没脑子的拧种，对上一个有脑子的拧种；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一个个都笑着下楼。 邹润傻眼。 黄信和萧让最后陪在他身边。 “都走吧！” 萧让忍着笑看着邹润道，“你也不可能真的永远不下楼，大元帅说踹你一脚，也就只踹你一脚；反正这个结果，你是输了。” “这不算，他这是耍诈。” 邹润一脸尴尬地争辩。 “这只能说明你还比较纯粹。” 萧让笑道，“反正按照约定，你是输定了；除非你宁死也不下楼。” “走吧！” 黄信也开口道，“都是我惹的祸，是我害了你们；一切罪责都由我来担，你们就不要再搅和进来了。” “他明显故意针对你。” 邹润却是不管不顾地道，“那花家兄妹跟他走得那么近，他指不定是为当年的事情，给花家兄妹出气。 哥哥没必要啥都认错。” “那当年的事情确实也是哥哥的错。” 黄信却是不以为然，“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你小子就别逞英雄了。 如今他这连朝廷和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大军在手，又深得民心。 而且人又那么聪明。 你跟他较什么劲？ 说得不好听点。 他不让你在这京东路呆，你可能就在这里待不下去。” “赶紧跟上去吧！别想七想八的。” 萧让宽慰道，“大元帅对小邹，明显是偏爱有嘉的；并没有真跟你计较。 若是他真跟你计较。 至少要重重地踹你一脚。 甚至直接让人将你拿下。 按照军规。 你这已经算是藐视和顶撞长官和公私不分的大罪。 拿你下狱甚至砍头都是不为过的。” “这么严重？” 黄信大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