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几个反应快的土匪稀稀拉拉朝着树林里漫无目的的开了几枪,然后……当然也就没有然后了,开枪的土匪瞬间都死了。这次是“砰砰!”的步枪声,“吣吣吣”震耳欲聋的机枪声还有“嗒嗒嗒”清脆的芝加哥打字机声,除了人质所在的队伍中部是被步枪射击,在前部和后部的土匪就悲催了,直接就被机枪和汤姆逊扫倒一大片。山道上传来土匪们恐惧和绝望的叫喊声。
刘洪终于害怕了,恐惧了,颤抖了,崩溃了。直接高举双手跪在地上哭叫道:“投降了,爷爷们别打了,额们投降了。”
……
赵义这次算是开了眼了,打仗还有这么打的,简直就跟玩儿似的。自己也就是在追踪土匪时起了一丁儿作用,恐怕还是恩公长官要考察自己的能力才故意为之的。这些土匪一路上又是人走又是骡马踩的,那还用得上什么跟踪技巧。
何况在山路上观察着恩公带领的这支年轻队伍的追踪方式,那都是走山地如履平地的老手。随便一个手势,谁走前谁走后,什么包抄迂回、掐头去尾,就跟吃饭喝水般自然。
更震惊的是他们的战斗方式,能阴的绝不明打,能偷袭的绝不强攻,能快的绝不拖泥带水。出手稳、准、狠,招招致命,枪枪见血。这和自己从小所学的刺客之道有异曲同工之妙。更不要说那枪法,那准头,那射速。
出发时周文把自己的柯尔特1911手枪装上,交给赵义使用。但是从战斗开始到结束,自认枪还是打得不错的赵义拿着那把枪口带着个大圆筒的手枪,茫然若失,一枪都没开出去。不是不敢开枪,而是没目标开枪,自己能打中的人还不等瞄准就全被撂倒了。你们都不用瞄准的吗?赵义郁闷着心道。
佩服!震惊!开眼!这就是赵义当下的心情。几十人全是高手啊,难怪自己那天夜里不知不觉就被堵个正着。栽在这种高手手里,不冤。
这时刘洪等十几个还幸存的土匪都被捆绑起来,周文上前给那两个惊魂未定的外国人松绑,只听见那个四十岁左右金发碧眼的女老外用结结巴巴的中文说着谢谢。眼眶周围的泪痕都还未干。
那个中年外国男子倒是还算冷静,正小声安慰着自己的妻子。周文听出来他说的是德语。但是德语自己并不精通,就用英语尝试着对他们说道:“你们能说英语吗?”那个男老外瞬间就惊喜地用英语回答道:“感谢上帝,太好了,终于可以交流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歉意地对周文微微鞠躬说道:“尊敬的上校先生,请原谅我的失礼,我们能死里逃生让我有点儿过于兴奋了。请允许我介绍,我们来自德国,这是我的妻子凯瑟琳,我叫曼德尔古斯塔夫。对您的救命之恩,我深表感激。但是请相信我,我们德国人的感激可不会仅仅是挂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