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对父亲很失望是么?“走了有段距离,辉哥小心翼翼的问。
牧莹宝摇头;“傻孩子,没有期望哪来的失望,你也看见了,我跟他之间是绝无可能的。放心,不管我跟他关系僵到什么程度,咱娘俩的关系都不会改变的。我这个继母眼光很好的,以后也会给你选一个喜欢你的继父。“
“母亲,你觉得我师叔和那孔帮主,哪个更好些?“辉哥想哄母亲开心,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聊。
“臭小子,怎么还带上孔帮主了?他只是我的一个患者啊。“牧莹宝敲了孩子的头一下。
“那我师叔不也是你的患者么。“辉哥立马提醒到。
“对哺,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你师叔那个人,怎么说呢?我跟他在一起可自在,可以很随意。所以呢,倒是个可以考虑的对向。
不过,成为夫妻之前,还是要相互多了解,多接触的。确定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自然不会错过了。
但是现在呢,我觉得跟洛逸之间,好像越来越远了。我不是一个很深明大义的女人,我要找的丈夫,是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洛逸他若是心中有我,就算是有要紧的大事要忙,没时间与我相见可以理解,但是至少写封信什么的也可以啊。
你曾祖父,是受他所托,保护我的。
他们之间一直有书信往来,我却一个字都没收到过。
你说他做的事即便再重要,再不方便告诉我,也不该如此啊。
所以,我觉得他可能因为某种不得已,才不得已的自动放弃了我。不过,这样也好,什么都还没正式开始,就结束了,心里倒也不会伤心难受。
说到底,你师叔与你父亲,性格虽然不同,一个好相处,一个不好相处,但是俩个人其实都是一种人,他们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正确的事。
他们也有不同,你父亲以前为皇上尽忠,可是一旦发觉你有危险,他就把重心移到了你身上。
这一点,也算是我唯一欣赏的地方。
而你师叔呢,很明显啊,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并不是我!
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没把我放第一位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终身幸福交与这种人?“牧莹宝此刻没把辉哥当成一个小孩子,只把他当成一个倾听者。
孩子是否能听得懂,都没关系,她倾诉出来了,就不会郁结于心了。
辉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朝父亲那边张望了下,父亲背着手还站在原地,看来,母亲的话再次打击到他了。
薛文宇的手下送了干粮过来,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牧莹宝能从对方的眼神中,感受到善意。
看来,自己之前的那番话,没白说啊,总算还有不糊涂的。
吃了东西,有人过来请娘俩上车。
接下来整整一天,都很太平。
傍晚的时候,牧莹宝想起来问陶清源,这次客栈的事,孔廉那边真的没管么?
陶清源告诉她,昨夜若是孔廉袖手旁观的话,大家就算没有全军覆没,这会儿也走不出这么远了。
孔廉在外围已经围堵了敌方的人,打得也很惨烈。
牧莹宝听了,知道从今往后,是自己欠了那孔廉的人情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还,是否有机会还。
马车中,林川靠在垫子上,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堆在车厢角短箭上的已经干掉的血迹。
“别擦了,给你主子看见,肯定不高兴的。早上他的话你也听见了,他觉得用这毒箭是下三滥的。“牧莹宝见林川擦得很是认真,就故意这么说到。
“若是之前,我也会这样认为的,可是听了姑娘的话,忽然就茅塞顿开,对敌人讲道义,可不就是缺心眼么。“林川笑着低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