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我说你这个家伙,得寸进尺啊?好心帮你抓阉决定生死,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你提出当着你的面做阐,行,答应你了,怎么着,看着好说话?还要你自己挑人上来做阉?我说你是怕死吓糊涂了吧,就你现在的身份,处境,就算我们答应了你的要求,可是你让谁来,谁敢来?
谁来,谁可就是你的余党呢?哉,不,你咋这么撂笑呢?干脆我让人把你身上的绳子解开,让你自己做得了呗?“牧莹宝一通不客气的笑骂。
可怜怎么说也是做了十来年皇帝的周至安,被她这样一个小女子称呼为“家伙“不说,还当众毫不客气的痛骂一顿,却毫无反驳之力。
在场的人也都觉得无语啊,对啊,就算让你挑,你挑的人也没人会傻分兮的上去啊。
文武百官们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了,生怕这人气急败坏的真的胡乱叫一个,这,这是叫谁谁倒霉啊。
就算根本就跟他没关系,那被人疑心也是很令人讨厌的,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啊!
百姓们倒是没有这个顾虑,以前这位皇上在位的时候,就没把他们这些百姓当回事儿,现在想祸害人自然也看不上他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的,就算是疯狗乱咬人,就算临死想搜个垫背的,至少也该是个德高权重的大臣吧!
不然,又有什么意义呢!
周至安听罢,心里这个恨啊,这个女人真的太刁钻了。
“算了,既然你不信任我们给的这次机会,那就当我们什么都不曾提过,那边的剑子手等着皇上下旨斩,你就过来斩吧。你也别紧张,砍歪了,一刀没砍掉他脑袋也没什么干系的,咱皇上是明君,不会因此就降罪与你的。“她大声的还顺便安慰了下不远处抱着系大红绸子的那个剑子手。
而这个剑子手,她还认识,是商小虎商家军的,原先没参军之前,在家做屠夫的,成年了就进了军营报效朝廷了。
今个斩的是特殊的犯人,不敢麻痰大意,剑子手都用自己信任的人。
那人的确是有些紧张的,在家杀猪不是用来砍的,用一把尖刀捅进猪颈部的一个位置,按着猪头放血就行了。
后来参军虽说上战场,斩杀过敌军,可是,那跟砍人脑袋也不是一回事。
他不是胆小不敢杀人,而是听闻人说,砍犯人脑袋最好一刀就成,否则的话,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忌讳,他没来得及也不方便打听呢。
现在听一品夫人这么一说,忽然就不慌了。
自己又不是专职的剑子手,只要把皇上的杀亲仇人脑袋砍落地就行了,管他砍几刀呢,管他什么忌讳呢!
“小的明白了。“他大声的回应着,伸手摸了摸怀中抱着的大刀,等下过后,以后就把这刀带在身边,砍过一位曾经皇帝的脑袋,这刀兴许还有辟邪的功能了呢。
“咬,周至安啊周至安,你看看眼下你都要砍脑袋了,底下也没个人来送送你,给你送碘酒啊,送点吃的,省得你做个饿死鬼的,吟哟,你说说你,做人是不是很失败啊?“牧莹宝又很是惊惜的摇头说到。
周至安一听,这个气啊,他的家人都被远贬边境了,没有皇帝的旨意不允许离开半步,而且这次抓到他才隔一天就要处死他,家人就算要来送行,也得有时间不是?
周至安觉得,这就是她故意的气自己,损自己呢!
想着抓生死阉的事,周至安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就依你,只要当着我的面做阎就可以。“
委曲求全,不得已!
“哎呦,这能屈能伸的风格,还真是不错呢。“牧莹宝笑着讽刺后,吩咐台子下面的准备小桌,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