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大概一炼香的时间,牧莹宝钻出了帐篷,朝那边很有志气的男人走去。
她觉得自己主动退让,给他台阶下,这不是没有原则,夫妻之间出现小矛盾的时候,总是要有一方先退一步的。
不然,俩人都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对峙着,就算争出个胜负又如何?
坚持到底,看似嬴家的那个就真的嬴了么?
夫妻之间从在一起开始,总会有点小冲突,小矛盾的。
毕竟,两个人各自有自己的思维方式,不可能想法什么的都是一模一样的。
牧莹宝还没走近的时候,薛文宇就已经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但是他没有抬头看,仍旧很是认真的用小刀拨开手指中的莲子,很是娴熟的用刀尖挑出中间的莲子芯。他看不到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心里却是很开心的。
哈哈,到底还是心疼自己,过来了吧!
牧莹宝见他看都没朝自己看,心里咀了声,有本事你就继续装!这个台阶给你了,你若是不下的话,后果自负哺!
她坐到他边上的小藤椅上,也没开口,而是用手拂了几下另一条胳膊。
“怎么了?“薛文宇装不下去了。
牧莹宝听他开口了,心里冷笑嘴上很无所谓的说;“没事,搭帐簌的时候忘记撒驱虫粉了,好像被蚂蚁咬了。“
“怎么这么大意,我看看,抹药了么?“薛文宇听见媳妇说被蚂蚁咬了,什么志气啊,面子啊都统统打到一旁,把边心症的问,边伸手搜了她的那条胳膊,要往上掀袖子。
“哎呀,没事,蚂蚁咬一口又不会死人。“牧莹宝立马就把胳腾抽了回来,起身往回走去。
薛文宇起身就跟过去;“什么没事啊,你那细皮嫩肉的,肯定起疙瘩了吧?药粉撒了么?没的话给我,我来撒。“
牧莹宝没做回应,翻翻白眼继续大步往帐篷那走。
她有些不确定,这位是真的信了,还是他太狡猾,才会这么装腔作势的附和自己的话。
小帐篷内,一盐小宫灯亮着,牧莹宝先钻了进去,解开睡袋上的一排布绳,坐在里面开始脱靴子,外袍。
紧跟着进来的薛文宇,还不算愚钝,在钻进帐篷看媳妇的动作反应,反应过来,根本就没什么蚂蚁,媳妇这是心疼自己,所以故意那样说,给自己台阶下呢。
“莹宝,快给为夫看看,咬到哪里了?咬你的那只罪魁祸首抓住了么?还是还在身上呢?“他紧挨着她坐下,伸手去掀她的只剩下中衣的袖子。
入眼的手腕一直往上,白皙如玉,一个小红点都没有。
胳膊上没有,某人不罢休,俩手齐动大有一种全身大搜查,不找到那只胆肥的蚂蚁誓不罢休的架势。
“去你的,这都什么时辰了,抓紧睡会儿吧。“牧莹宝拍开身上的俩不安分的爪子,边说,边把自己取下的毒针锦袋,麻针锦袋,还有已经上满麻针的梅花筒,还有小弓弩,箭羽都摆在睡袋的边上,伸手就能摸到的位置。
然后,自顾自的躺了。
薛文宇摸着被拍开的手,晚饭前的那一幕他可还记着呢,所以,也不敢再莽撞。
看着媳妇在明知道四周也是危机四伏的环境下,她竟然也没打算和衣而眠,真的打算美美的睡一觉,媳妇这是真的没把对方当回事啊!
又或者说,嫂妇对自己,和自己的人有足够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