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莹宝今个收到的,是辉哥写来的第三封信,前两封都是在途中收到的。
内容跟前两封差不多,告诉牧莹宝京城里新鲜事,叮嘱她在外面别任性,要听父亲的话,凡事安全第一。说知道他们这一路上都做什么好吃的了,说他好可怜都吃不到。
说外面再好玩,也别乐不思蜀,要记得京城里还有他这个儿子。
说陶老头带他晚上在宫里打雀,烤着吃,说他们不在京城,老头喝酒都少了。
看得牧莹宝忍不住的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孩子什么都说了,连打了多少只雀烤焦了几只都说的很详细,唯独对朝堂上的事略微带过。
特殊的一大家子,牧莹宝是多想一个都不拉下的,上哪都在一起
但是,那怎么可能呢,谁让辉哥是那样一个身份。
薛文宇寻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媳妇在用帕子抹眼泪呢,不用说,又是看了辉哥那小子的信了。
前两次的信,媳妇倒是没哭,但是当时看过信后,也是难过的,让他心疼的好一顿哄。
真的很想给辉哥写封信,让他别再给她写信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让他写信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别净写些会让她难过的。
薛文宇总觉得吧,辉哥那小子就是故意的。
不然的话,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应该知道写什么,她不会难过
对于辉哥的小伎俩,其实薛文宇也是心疼的,小小的年纪,已经够懂事的了,难道还不能允许他偶尔的使使小性子么。
并且,薛文宇冷静的时候,还是觉得挺欣慰的。
因为如果辉哥现在给她写的信,可以做到不会让她感到心疼、难过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不是辉哥长大了,而是辉哥就不是原本的那个辉哥了。
薛文宇这次没有开口劝媳妇,而是在她身前蹲下来,默默的看着她。
“薛文宇,要不你回去把辉哥带出来吧,那把龙椅谁愿意坐就让谁去坐好了,咱一家团团圆圆的一起。“泪光中,牧莹宝看见了自家的男人,抱住他,下巴搁在他颈窝处抽泣着说。“好。“薛文宇只一个字。“别人说咱自私,就让他们说去。“牧莹宝继续。“好。“薛文宇仍旧是一个字。
虽然回复的都只是一个字,却不是敷衍。
每每媳妇和辉哥因为别离而难过的时候,他也曾不止一次的这么想过。
什么为国为民的国家大义,他都不在意了,只想最亲的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好。
见媳妇还是难过,薛文宇干脆把人横着抱起,也没往回走,就坐在了椅子上。
牧莹宝的情绪在他温柔的呵护中,也慢慢的平复下来。
拿起头看着他心疼自己的眼神,心里一暖;“薛文宇,你怎么什么都说好啊。“
薛文宇笑了笑;“因为,为夫不想你难过伤心啊。而且,为夫也不想辉哥难过伤心啊。“
听见他这么说,牧莹宝眼泪又要往外涌。薛文宇一看这样不行啊,琢磨了一下;“莹宝,那件事安排的差不多了,消息呢已经开始散布出去了,明早就正式开始,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这番话果然成功的转移了牧莹宝的注意力;“主意虽然是我出的,但是你也是赞同的,你真的不觉得我那主意是瞎胡闹么?“她不放心的问到。
毕竟要做的事,也是有点麻烦的。
薛文宇笑着摇摇头;“这怎么叫瞎胡闹,这是正经事呢,再说了,也怪不得咱们,是他们自己挑事儿作死,怪谁呢。“
这句话牧莹很是赞同,但是又觉得有些遗憾;“好可惜,我只能等着好消息,而不是亲临现场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