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笑着拍着儿子,儿子现在算是北地,甚至并州的名人了,十二岁就上阵杀敌,并杀贼酋,建立功业,这可是给没什么名气的吕家涨了不少脸面。
“母亲放心,孩儿请赵叔伯他们过来就是商量着未来的变数,北地虽然人少势微,但能在北地扎根下来的也都不是简单人,只要团结在一起就不用怕什么。”
吕布给母亲说着好消息,有大家族迁徙去雁门关以内就有不愿意走的家族,放弃一切说得简单,对于生意产业单调的北地之人来说,离开了这祖业,那就等于是去中原坐吃山空。
三日之后,吕家的大堂里,丰盛的酒宴摆下,满座皆是面色凝重。
客坐首位就是赵叔伯,吕良在主座上,吕布就坐在父亲身边。
在座的都是五原郡仅剩的大家族,也算是五原的所有私有的势力了。
每个人都知道这次宴会不简单,大家都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到现在还没有走,那就是准备留下来死战的了。
“各位恐怕都知道了吧,草原上的鲜卑再次分裂,北地之外的西鲜卑自今年年初开始就断了草原上的贸易,到现在已经四个月了,本来早就该出发的商队都没有出关。”
吕布率先开口对众人说着大家都清楚的情报。
在座的人都默不作声,一群三四十多岁的人听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说话,场面还真有点怪。
按道理应该是吕良来和他们说话,但都有人都没有意见,吕布现在也算是北地名人了,吕家势力又大,他们对于吕布也清楚,在吕家也是说一不二,名副其实的少主级人物。
“草原上拒绝贸易,大家也清楚意味着什么,要么是东汉准备和鲜卑作战,要么就是鲜卑要大举劫掠北地,各位都是长辈,经历的比小子多,对这些事相比很清楚。”
“朝廷肯定是无力和鲜卑作战的,到今天为止北地都没有军队调来,那就只能是鲜卑有大动静。”
听着吕布的话,在座的都面色凝重,吕布说的他们都知道。
见在座的都不说话,吕布继续说。
“这次请大家来就是想商量一下保卫北地的事,各位也知道朝廷官府是靠不住的,一旦鲜卑人大举越境,受迫害的只能是北地人民,所以能靠的只有自己。”
“吕公子的意思是我们联合成义兵,不管官府,自行对付胡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开口问道。
“没错,直接跳过官府,反正现在北地官府和空壳子没什么区别,收税的时候无处不在,出事了又不见人影。”
吕布点了点头,直接跳过官府,这就容易留下私募兵卒的把柄,以前北地的大家族即使要对付胡人,也是等朝廷派来将军招募士卒,再带着部曲去投军。
但其实都是强迫从军,从贫民百姓到大家族都要出壮丁去参军作战,说得好听是保卫家园,但到了那些将军手下却成了炮灰,每次都是北地军民都是死伤惨重,而赏赐却一点都得不到。
这也是吕家曾经为什么遣散隐瞒部曲,低调生活的原因,一旦家族变大就少不了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