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龇牙咧嘴的揉揉屁股,身下有硬东西,硌得慌,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把不远处的手电筒捡起来,在手电筒柔弱的灯光下,才发现,竟然是一截枯木,他吗的!疼死我了。</p>
我愤怒的要发泄怒火,刚要用脚去踢它,发现有点不对劲,哪是什么枯木,竟然是个破败不堪,已经腐蚀的棺材板子,真他吗晦气,我心里暗骂。</p>
手电筒乱晃几下,刚要转身回去,忽然发现,前面坟墓前有个东西,过去一看,竟然是个胎衣,完好无缺的胎衣,又惊又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p>
这个时候,屁股也不疼了,恐惧,不安,通通不见了。接踵而来的是激动,喜悦,小心翼翼的起来,急急离开了这里。</p>
在路上看看表,还来得及,就是时间有的紧。我小跑着到了王黑子家门口,老远就听到嘤嘤嘤的哭声,不好!跑进去,看到王黑子还有口气,就是脸色太吓人了,原来的惨白变成青白。</p>
王大贵急的来来回回的走着……王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正哭呢!老王头一边磕打大烟袋,一边唉声叹息的。</p>
看到我回来,两个人激动的过来了,迫不及待的询问我。</p>
老王婆子停止哭声,期待看着我。</p>
我满脸大汗,呼呼喘气,顾不上擦汗,让他们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把胎衣煮了,要快,再晚了,来不及了,里面放上朱砂,要先用大火煮十分钟,再用文火煮二十分钟。</p>
老王婆子这回也不嚎了,手脚麻利的很快就把胎衣煮了,这时候,我把那三尺红布捆在王黑子腰上,胎衣大火煮了十分钟,我掀开锅盖,拿出几种草药放进去,让王婆子接着烧火。</p>
二十分钟过后,把胎衣捞出来,让她晾晾,切了小碎块,给王黑子服下去了,我把他们撵出去了,又在他炕前泼了黑狗血,念念有词……</p>
完毕,我也退出来,把门关上。告诉他们可以休息一会,我在这看着,可几个人都不放心,执意不肯,只好任由他去。告诉他们,接下来,不要说话,要一直到天亮。</p>
几个人不再说话了,都坐在凳子上默默无语的静静待等。</p>
我虽然累的浑身无力,可一点也不敢放松,强打精神看着门口,这个时候,千万别出什么乱子。</p>
惴惴不安的等了好久,一切都正常,我松口气。</p>
终于熬到天亮了,三个老人眼睛都是红血丝,不安的看着门口,迫不及待的要进去,“别动,”我摆摆手。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趴在门缝看看,长长出口气。</p>
“好了”</p>
我激动的的说。</p>
几个老人激动过来,打开门,炕上的王黑子好多了,脸色好点了,已经醒了,看到我们进来,喊着饿。</p>
王婆子喜极而泣,抱着王黑子哭着说:“我儿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妈现在就给你做饭去,你等着,我给你做鸡吃。”</p>
她擦擦眼泪,抄起一把菜刀就去鸡窝了,也不知道那只鸡要倒霉了。</p>
这个时候,我不光是因为王黑子醒过来了高兴,还因为要吃毛香喷喷的鸡肉了,使劲咽口口水。</p>
“我……”</p>
“我这是咋啦”</p>
王黑子虽然度过危险期了,但身子很是虚弱,毕竟他刚被恶祟侵犯,邪气刚出去。</p>
我坐在他跟前,轻轻拍拍他,歉意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p>
王黑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恨恨说:“这该死的老妖婆……等……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她……。”</p>
我们俩小声说话。</p>
王大贵和老王头一头雾水,懵懵看着我们。</p>
“你们俩嘀嘀咕咕的说啥玩意呢”</p>
王大贵声如洪钟道。</p>
我和王黑子相视一笑,告诉他经过。</p>
其实,我虽然告诉他我对王婆子的质疑,可我隐瞒了王黑子和我狼狈为奸的事实,因为我知道,王大贵要是知道这件事,王黑子准少不了一顿臭骂。平日里,王黑子可怕他了。</p>
老王头对我千恩万谢的,这个时候,王大贵也服了,虽然没有夸我,但露出赞许的目光。</p>
这个时候,我还是赖着不走,闻到鸡肉的香味了,这个时候走,不是傻冒嘛。</p>
不大会,王婆子手脚麻利的做好饭,把冒着热气的白米饭端上来,又端上来一盆香喷喷的鸡肉炖榛蘑,在东北,这可是名菜啊!还有一盆拍黄瓜。</p>
我的哈喇子快出来了,又使劲咽口口水。假模假样的客气几句,上了桌子,就顾不得样子了,我都记清多久没吃到鸡肉了。迫不及待的夹起来一块鸡肉,嗯!香,我赞不绝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