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矮小的坟墓几米开外草木都枯萎了,就像农村地里的荒草打了除草剂一样,很是荒凉。 “我靠!啥情况?” 潘大头愕然看着。 我目瞪口呆看着,心里一沉。都说起尸可怕,没想到,这么可怕,烧了还这么厉害。 我问张老二,他们家人知道吗? 张老二呆呆看着说:“因为这里拆迁,村里人都搬走了,也不知道他们家人去哪了,刚开始,警察让我们帮忙找找家人,可后来又说他们找了。唉!都这样了,就是家人来了能咋办?” “师父,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冯波凑近我说。 “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走,我们去趟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这里的警察也不认识我,上下打量我,给我们倒了一杯水。我把自己的疑问提出来,想见见那个冷冰,还有道士。 那个年长的警察老王听完,痛快答应了。派人去传讯他们,过了会,有个警察带着冷冰和那个道士进来,他们一进来,我的目光就定在了那个长的尖嘴猴腮的道士身上。他和别的道士不同,目光猥琐,言谈举止都透着奸诈阴险。我的第六感很强的,他给我的感觉,不像好人。 对于警察的询问,他说话滴水不漏,思维敏捷,看出来,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很狡猾。而冷冰更是淡定如水,应答自如,问了半天,啥也没有问出来,没有证据,只好把他们放了。 “师父,怎么办?” 出了门,张老二沉不住气了,义愤填膺的紧紧握着拳头。 我什么没有说,回去后,开始扶乩请神,这才知道,这些事确实是那个妖道做的,看来,要是不除掉他,还会有人受害,可明明知道就是他做的,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因为没有证据,警察都没辙了。 刚才他看我的眼神歹毒阴冷,肯定不会罢休的,我有点不安。 晚上,冯波和我住在宾馆里,累了一天,我们俩喝了点酒解解乏,很快昏昏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我忽然感觉自己呼吸急促,快上不来气了,睁开眼睛一看,我靠!竟然是冯波,他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用力很大,手指甲狠狠掐进肉里……脸部扭曲,狰狞可怕,那个样子,好像和我有仇似的,一副要置于我死地的样子。我钻心的疼,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吓的想喊救命,却喊不出来,四肢僵硬,动弹不得了。 墙上的石英钟时针指向12,这个时候,服务员也不会来的,我快窒息了,再这样下去,我死定了,我惊恐万状的看着他,因为我看到他身上趴着一个鬼,他被鬼附身了,已经没有意识了。 我绝望了,想着自己就这样窝窝囊囊的死了,目中有泪水缓缓流出来,无奈之下,我默念金刚经…… 没想到,刚念了几句,砰的一声,冯波松开手,轰然倒地,我看到他双目紧闭,脸白如纸,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吓的大声呼喊他。 少顷,他忽然睁开眼睛,双目呆滞,脸色惨白,眉间有黑气弥漫,我一惊,心里一颤,没等回过神来,他忽然大吼一声,飞跃而起……张牙舞爪的极快扑过来……来势凶猛…… 我这才回过神来,跑到卫生间,砰的一声,快速关上门,反锁了,贴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气,身子瘫软在地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他追过来了……急促的敲门……不……是撞门……声音巨响,在这个寂静夜里,声音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我以为他是进不来的,擦擦脸上的汗,刚松口气,随着一声急促的撞门声……砰的一声,他忽然闯门而入……此时的他眼睛赤红,脸色惨白,样子狰狞可怕,就像一个可怕的怪兽,惊悚恐怖。 他吗的!果然厉害!我倒吸一口凉气,后退几步,他步步紧逼……慢慢过来……我一直退到墙边,已经无路可走了……情急之下,我拿起凳子砸过去…… 我不敢砸他脑袋,只想吓唬吓唬他……可惊慌之下,凳子扔过去……凳子砸在他脑袋上……他摇晃一下,差点摔倒了,趁着这个功夫,我撒腿就跑…… 跑出去,却忘了关门,他摇摇晃晃的追出来了……吗的!今晚我要是不干倒他,他就会干掉我,因为他已经不是人了,我急了,又抄起一个凳子,偷偷从后面对着他后背狠狠砸下去……砰的一声,他倒下去了…… 我踉跄着来到桌前,从包里快速拿出一张符咒,啪,贴在他身上,又烧了一张符咒,把灰烬放进水里,让他喝下去了……他慢慢醒过来了,懵懵看着我。 外面响起急促敲门声砰砰砰砰砰砰…… “先生,您没事吧……” 是服务员的声音。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冯波,嘴唇颤栗着,大口大口喘气,摇摇晃晃的过去打开门…… 外面的服务员和房客看到我,惊呆了,惊惧的后退几步,齐刷刷看着我的脖子。 “先生……您……你没事吧……” 服务员脸色苍白,惶恐不安的看着我。 “没……没事……” 我刚要关门,服务员关切的说:“先生您受伤了……真的没事吗?用不用我给您买点药处理一下。”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愕然看着我。 几个客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纷纷的,表情怪异。 我窘态看着他们。 “没事……” 我快速关上门。 这个时候。才感觉到钻心的疼,豆大的汗珠顺脸淌,我来到镜子前一看,惊呆了,脖子还在流血……殷红殷红的血把白衬衫染成红色了。 他吗的!够狠,是个狠人!心知肚明的知道,妖道在作祟害人。恨得咬牙切齿,气的浑身颤抖。 他对我一个仅仅见了一面,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都这么狠,可见这个人有多狠了。 我赶紧把衬衫脱下来,幸好我出门习惯带着换洗衣服,和一些救急药品, 我把带血的衬衫撕了一条布条止血,贴了创可贴,又吃了一片去痛片,洗洗,换上衣服,来到冯波前。 冯波已经醒了,只是有点虚弱无力,问我,他这是怎么了? 听完,气的骂骂咧咧的,我把他扶到床上躺下来,心有余悸的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