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逢春于心不忍的说。
他一直都喜欢这个侄儿,论人品,可比他这个虎了吧唧的儿子二狗子强多了,有时候,他甚至想让虎子给自己养老送终,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指望不上了,因为二狗子不仅虎啦吧唧的,而且,还好吃懒做,就是一个酒囊饭袋,就知道山吃海塞的,就是一个吃货,到现在,连个老婆都没有讨到,不是家里条件不好,而是他德行不好,好吃懒做,虎啦吧唧的,让他头疼,因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虎子受到伤害。
“找不到发病的原因,只能这样了。”
王大夫进来。
“可……可……可这样,虎子受苦了。”
堂堂男子汉,受点苦不算啥事,就怕他再做出更加可怕出格事的来,就这么定了,这两样你选吧,一是把你绑上,二是吃点安眠药睡过去。”
王大夫面色凝重的看着虎子说。
王逢春挂满肥肉的嘴角轻轻抖动,小心翼翼的说:“我……我觉的还是给他吃药吧,绑着孩子太难受了。”
他眼睛湿润了,于心不忍的说。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算什么,出了这么多事,得让他有记性了。”
虎子无奈委屈的看着他们,犹豫不决的,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犯病的时候,力大无比,几个老爷们都按不住,像一头疯牛,为了安全起来,我看还是绑上吧。”
王大夫叹口气说。
虎子点点头。
王大夫出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都默默无语的等着他拿绳子进来,王婆子看着儿子像傻了一样蔫蔫的坐着,很是心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王大夫进来,所有人都张大嘴,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大夫口中所谓的绳子,竟然是个锈迹斑斑的铁锁链,上面还有尘土。
王婆子愕然看着,也不知道他哪里淘弄来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铁锁链,看样子,有年头了,都上锈了,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哀嚎一声扑过去,死死抓住铁锁链,“死老头子!你要干哈?你拿孩子当犯人呢,俺不同意。”
王婆子疯了一样,哭着去抢铁锁链,手里都是锈斑,她忽然感觉手心里痒酥酥的,惊叫一声,王大夫一惊,看到她手心里,被惊扰的那个潮虫已经爬到她手背上,她疯狂的大叫着抖动着手,可潮虫没有被抖搂下去,很快就爬到脖子里去了……
“啊啊啊……”王婆子大喊大叫的,吓的瑟瑟发抖。她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在农村待过的人们都知道,各种各样的虫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可王婆子从小就怕虫子,怕蛇,看到她被一个虫子吓的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的,屋里人都惊呆了,二狗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被王逢春踹了一脚,捂着嘴憋回去了。
王大夫如梦方醒的赶紧把虫子打掉了。王婆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
“嚎,嚎,就知道嚎,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哭。”
王大夫气的浑身颤抖,拿起毛巾擦擦铁锁链,黑着脸对虎子说:“你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犯病,为了以防万一,现在就绑上吧。”
虎子心里酸酸的,哭丧着脸点点头,把手伸给他,王逢春急的团团转,欲言又止的,他看到弟弟发怒了,也不敢再说啥了。二狗子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
王婆子捶胸顿足的,嚎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