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赶紧去找王大贵吧,看他怎么办。”
人们吵吵巴火的。
树上的土豆听到了,心里一紧,看着树下失去理智,一直转圈的虎子,吓的快哭了,心里暗暗祈祷人们不要离开,想想办法救救自己,自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就他一个顶梁柱,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的,一家人可怎么活。
过了会,他失望了,人们扔下他,气昂昂的都去王大贵家了。
别走,别走,他看着慢慢远去的人们,绝望的在心里呐喊。
这个时候,他惊惧的发现虎子忽然停下来了,捂着脸,一会哭,一会笑的,声音瘆人。
土豆快吓死了,心砰砰砰狂跳,身上都是冷汗,这个时候,凉风一吹,他裤裆里冰凉冰凉的,紧紧抓住树干,唯恐掉下去,和二狗子一样,被他伤害。期盼着人们救他,可是等了好长时间,没有动静,诡异的月夜里死静,死静的,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土豆吓的无声的哭了。
而此时的王逢春,背着儿子二狗子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弟弟王大夫家里,他担心弟弟,还想着他为二狗子止血。一路上,二狗子身上一直滴答滴答的淌血,他怕失血过多,儿子没命了,以前,他横竖看不上这个虎啦吧唧的儿子,有时候,甚至想着要是没生他多好,可刚才,就是这个完犊子玩意,救了自己的老命,很是欣慰。
来到王家,大门大开着,让他惊叹不已,家里发生这么大事,那婆媳二人却还在谁着,没有动静。
他想小点声进去,可他背着沉重的二狗子,发出的声音很大,他紧张的要死,把二狗子放在炕上,看到弟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吓的心快跳出来了,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蹲下身子一模,还有气息,趴在耳边呼喊他。
不大会,王大夫徐徐睁开眼睛,王逢春很是激动,急忙为他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去。
王大贵缓过来了,看到炕上衣服都是红的二狗子,忽然想起什么,爬起来:“哥,二狗子没事吧,虎子这个犊子玩意呢?”
他眼神惊恐的说。
王逢春带着哭腔说:“放心吧,二狗子还活着,就是出了很多血,你快去看看,虎子已经跑到村外去了。”
接着,结结巴巴的告诉他经过。
王大夫一拳打在自己身上,“作孽啊!这个犊子玩意,又给我惹事了,这可怎么活啊!”
他哽咽着说。
急忙拿了药箱,来到二狗子跟前一看,因为失血过多,二狗子已经昏迷不醒了,脸色惨白,一点血色没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变成红的了。
王大夫用哆嗦着的手,赶紧把包扎的布条小心翼翼的解开,依次拿出纱布,消毒水,为他消毒,重新包扎,又给他喂了两片止痛药,做完这一切,他擦擦脸上的汗,告诉王逢春,看好二狗子,拿起棍子,抬脚出来。
王逢春担心他伤害虎子,赶紧追出来,小声说:“旺财,你可记住了,虎子自己干的事,自己都不知道,他招惹脏东西了,控制不了自己,你可别做傻事,伤害他啊!可怜的孩子!”
他眼睛红红的,泪水夺眶而出。
王大夫叹口气说:“不管怎样,也不能再让他再害人了。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说完,王大夫急匆匆离开了。
王逢春急的直跺脚,担心二狗子,只好蹒跚回去。
王大夫按照王逢春所说,心急如焚的走着,刚来到野外,就听到人声沸腾,急急过去一看,惊呆了。
只见王大贵带着一群人手拿棍棒,刀叉,远远看着树下的虎子,还有树上已经快吓死的土豆,群情激昂,议论纷纷的,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