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指着的地方,一惊,这个尸体上腿上的肉,还有少许,地下还有一些不明显的肉屑。
“这……这明显就是……就是用刀……刮的……。”
他抬头看我。
我看到他的脸像白纸一样白,嘴唇颤栗着。
我心里一惊,忽然想起那个养路工,呼吸急促。
“你……你是说……。”
我指着尸体。
他点点头。
“不可能,咱们刚才是在那个鬼地方,现在莫名其妙,又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个地方,明显是两个世界,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的摇摇头。
“可你要知道,他不是人,他可是哪里都能去的,人都说,看到那玩意,就命不长了,咱们俩……唉……。”
老头叹息说。
“你是不是看错了,他不是那个什么陆小军?”
我质疑的问他。
“啥玩意?你还怀疑我老头?告诉你小子,我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没到耳聋眼花的地步呢,就是他。”
他肯定说。
我心里一紧。
“这么说,咱们俩又危险了。”
我自言自语说。
“不是……咱们俩,而是咱们所有人。”
他回头看看张二赖。
可张二赖懵懵看着我们,我把经过告诉他。
张二赖惊呆了。
“不会吧!吃人肉?不可能。”
他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是真的,指不定,这个人就是……。”
老头子严肃认真的说。
张二赖看到我们严肃认真的样子,一惊,身子抖动一下,说:“听着都瘆人!”
“梁师父,你想想办法,赶紧带我出去吧,我一会也待不下去了。”
他祈求我。
谁不想出去,我也想出去,可怎么出去。这么大一个矿井,井下有害气体和粉尘积累到一定量,就会导致矿井下缺乏新鲜空气,空气不好,就会容易出现中毒情况,再不出去,命没了。”
他们可真命大,在里面待了这么久,还能活着。
我感叹不已,可出去太难了,上面连个人都没有,谁救我们出去?他吗的!本来以为看到了希望,没想到……看这情况,就是神仙也救不了我们了,我绝望的想着。
老冯头也一脸的愁云苦雾。
我又接过老头手里的手电筒,照在尸体脸上,看到他的身上,除了腿上的肉似乎被人用刀刮下去,还剩少许,别的地方,都没有伤口,奇了怪了,他是怎么死的?
我好奇的晃着手电筒,慢慢观察,看到他后背也没有伤口,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有几根枯草,胡子拉碴的,嘴唇发白,穿着破旧的粗布灰色上衣,第二排扣子和别的扣子不一样,似乎是新钉上去的,扣子有点歪斜,针线粗糙,下身穿着一条黑裤子,上面打着一块很小,但很明显的黄色补丁,也是针脚粗糙。
“这个人是个单身……。”
我肯定的说。
老冯头和张二赖一怔。
“你咋看出来的?”
老冯头佩服看着我。
“你们看,他穿的衣服破旧,脏兮兮的,衣服上第二排纽扣明显和别的纽扣不一样,是新钉上去的,针脚粗糙,试问,他家里要是有女人,哪个女人针线活会这样粗糙?”
“那也不一定,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做针线活的。我姐就不会做针线活,三十岁才嫁出去的。”
张二赖有点不服气的说。
我没有理他,接着说:“再看这块补丁,咱们从小就在农村长大的,都知道,家里条件不好的,衣服破了,母亲,姐姐,或者老婆给缝补衣服,都会讲究的用和衣服一样颜色的布,就是没有,也会用相近的颜色补上,可你们看,这块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