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窝头”忽然变得很是兴奋,乐了,露出一口白牙,砰的一声,把镐头扔在地上。把别在自己腰上的烟袋拿下来,迫不及待的递给老冯头。
老冯头这次也不抠抠搜搜的了,大大方方的装了一袋烟,拿出打火机,啪,点烟……
鸡窝头忽然后退几步,身子哆嗦一下。
老冯头一愣,火机灭了,赶紧又打着,啪,点着烟,自己迫不及待的抽起来,吐出一口烟雾,一副很是惬意的样子。
“鸡窝头”小心翼翼的过去,贪婪的看着,老冯头笑吟吟的把烟袋递给他,它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抽了一口,和老冯头一样,很惬意的样子,贪婪的抽起来。
这次,我偷偷打开手电筒仔细看了,没烟,只看到他一口口抽烟,却看不到烟雾,确定它们就是干麂子了。
通过它抽烟的动作,可以看出来,它的左手好像不怎么好使,应该是和聻,也就是那个吃人东西搏斗时受伤了,心里一紧,更加可怜它们了,都是可怜人。
“小子”
“怎样,舒服吧。”
老冯头问“鸡窝头”,“鸡窝头”点点头。
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老冯头好奇问它。
“唉”
“我都不知道日子了,反正进来有一百天了”
他面无表情的说,又狠狠抽了一口烟。
“想家了吧”
“这老头,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我摇摇头。
“鸡窝头”没说话,狠狠抽烟……
另外几个干麂子也忽然停下手里的活,木木走过来……
其中一个干麂子,把“鸡窝头”手里的烟袋抢下来,抽起来……抽了几口,又递给另外一个……就这样,他们非常默契的一个传一个。
情景让人感动,唏嘘不已。
最后传到老冯头手里……
“小子”
“你家住哪里”
老冯头拍拍其中一个干麂子。
那个干麂子呆呆看着上面的洞口,深深叹息一声,幽幽说:“孙家屯……”
“就是外县的孙家屯……”
老冯头接着追问。
那个干麂子点点头,依然呆呆看着上面的洞口。
“我的妈呀”
“那不是我侄儿家住的地方嘛”
“你叫啥名”
他又问道。
这老头和在火车上一样,打破砂锅,这是问到底啊!我苦笑着摇摇头。
“赵斌”
“赵斌……”
“赵斌……”
老冯头似乎怕忘了一样默默念着。
“你出来多久了……”
老冯头一直问个不休。
好奇心作怪,他像查户口一样,把几个干麂子的名字,家庭住址都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