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几个孩子,迫不及待,不约而同的站起来。
那个年代,虽然村民们生活条件好多了,可条件还是有限的,除了养殖专业户家的孩子们,能吃到为数不多的零食,大块糖对于孩子们诱惑力太大了,我把大块头分给那几个孩子。
狗娃转过头去,看都不看一眼。
王大师眼睛红红的向我点点头,我和他出去了。
临走前,我把两块大块糖偷偷放进他的书包里,那个书包一看就是自己做的。是用几块不一样颜色的破布拼凑在一起的,看出来,他家是真穷。我想了自己小时候,眼睛湿润了。
我们出去,我严肃认真的告诉王老师,这个孩子的确不对劲,这个不对劲,不仅仅是他性子孤僻古怪,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秘密?一个小孩子,哪来的秘密?”
王老师惊讶看着我。
我没有多说,拜托他和狗娃聊聊天,也许能从他嘴里知道一点什么。
离开这里了。
晚上,我想着狗娃的样子,越想越不对劲,他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可个头和同龄人差了一脑袋,脸白如纸,一看就知道气血不足,精气少,精神恍惚,这不应是一个孩子的样子,要是说病了,可王老师都带他看过大夫了,除了气血不足,睡眠不好,一些正常。
睡眠不好?我昨晚看他睡得很香,怎会睡眠不好?小孩子都是天真无邪,活泼可爱,好动,很少有睡不着觉的,要说中邪了,我没有看出来,真是怪了。
我胡思乱想的睡不着,又穿了那件黑衣服,带着鸭舌帽,冲进夜色中,在月光下,急急直奔那个土屋……
野外还是一如既往的死静,远远望去,土屋里透出幽蓝的光芒,犹如野外中的鬼火,阴森森的,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潮湿,森冷的气息。
我有点发毛,有点纳闷,这个野外,我怎么一个野鬼没有看到?要知道,这周围不远,就是那个白天进去都感觉阴森森的坟山,里面埋的可都是一些横死的人,都是一些孤魂野鬼,可这两次出来,我他吗一个鬼没有看到?
话说这个萧婆婆胆子也忒大了吧,一百多岁了,能种地,能干家务,竟然还能和村里那些老爷们一样手能提,肩能扛,这精神头,比我这个年轻人都好,真是服了。
我来到土屋前,大气不敢喘,蹑手蹑脚,屏气凝息的哈着腰,像做贼一样,刚要偷偷跃过去,屋里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猫叫声……喵喵喵……
极度紧张的我,打个寒颤,随着那一声猫叫,屋里的灯灭了。屋里漆黑寂静,接下来,一点动静没有,气氛变得诡异。
我记得,这个野外,夏天可热闹了,蛐蛐叫,此起彼伏,很是聒噪的青蛙叫,可我这两次出来,这熟悉的声音都没有了,怎么回事呢?我看着漆黑寂静的屋里,叹口气,只好回去了。
躺在炕上,所有的镜头,都在我脑海过了一遍,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整件事情,就是一个迷,我想解开这个迷,可现在发现,太难了,接下来,无从下手了,怎么办?我愁的睡不着。
不知道,明天王老师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些线索,我呆呆看着天花板,忽然想起了村里的情报站。
那些平日里最让我厌恶的情报员……长舌妇,要知道,这些长舌妇,也就是农村扯老婆舌的老娘们,最喜欢无所事事的东家长,西家短,无事生非,造谣生事了,村里有的没的,在她们嘴里,都会添油加醋的夸大其词,芝麻大的事情,到她们嘴里,能变成西瓜大。
我可以从她们嘴里寻找线索啊!想到这里,我终于安静下来,慢慢的, 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