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也许是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这一刀并没有要她的命,她用手中的剑挡住了致命的一击,只是对方强大的力道震碎了她的虎口,剑也飞落了出去。 “娘,你没事吧?” 圣子扑到妇人身前,捂住正在流水的手。 妇人爱怜地摸了摸圣子的脸颊,悲怆地说:“孩子,娘没用,救不了你。” “娘,你别这么说,不是你的错,是这些混蛋。” “对,是这些混蛋,是这些天杀的畜生,娘不会让你落到他们手中的,知儿,你怕死吗?” “娘,我不怕死。”,孩子露出坚定的神情。 “好,好孩子,相家没有贪生怕死之徒,你绝不能沦为他们的工具,就让我们一起走吧,记住,做鬼也不要放过这些人。” 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掐住了孩子的脖子,她流着心痛又悲愤的泪水,手上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大。 “混账,还不快阻止她。” 期禹急忙喝道,他没想到这妇人居然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周围的人一拥而上,刀剑很快就捅破了妇人的身体,孩子憋得通红的脸开始恢复正常,他剧烈地咳嗽着,看着最亲爱的母亲倒在了血泊中。 期禹庆幸妇人此时手中没有武器,不然被她出其不意地杀掉了圣子,那他回到宗门内,就算宗门不惩罚他,血隐殿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主母!” 见到妇人死去,其余女眷都哭喊了起来,心中的主心骨没了,她们更没有活下去的想法了,纷纷与摧残自己的鸣庆宗的弟子拼起命来,一旦失败就自尽而亡,场面相当壮烈。 “圣子已经找到,其他孩子都杀吧,以绝后患。” “是!” 接到命令的宗门弟子再度展开杀戮,连小孩子他们也不放过,很快就将所有男孩也杀了个干净,准确说现场相家人除了圣子外,其余的人都死了。 “娘,娘!”,孩子趴在妇人尸体上哭喊着,心中怒火和仇恨不断攀升。 “你就是圣子?乖乖跟我们走吧。”,期禹对那唯一还活着的孩子说道。 “我不走,有本事你杀了我!” 孩子对着期禹恶狠狠地说道。 “臭小子,你以为你不从老夫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说完期禹就朝着那孩子抓去,一张巨手虚影便压了下来。 “呀!” 那孩子轻喝一声,身上散发出玄妙光华,竟然挡住了巨手虚影。 接着周围的一切发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仿佛一切都和这孩子产生了某种联系,尤其是法宝类的东西。 期禹身上的法宝开始嗡嗡作响,他强压住法宝这股暴走的气息,却发现血隐殿的至宝已经飞入天际,朝着他发动了攻击。 这血隐殿的至宝是血隐殿赠送给鸣庆宗宗门的,他此番只不过是暂且获得宝物的使用权,因此并没有跟法宝签订任何的契约。 没有结印的法宝更容易受到圣子的操控,那法宝仿佛感受到了圣子的悲戚和愤恨,也发出了悲鸣之声。 还好圣子还小,对于法宝的操控还不够熟练,期禹很快就扭转了被动的局面,将法宝给收服了,只是他暂时不敢动用这无主法宝了。 期禹恶狠狠地看向圣子,“狗东西,还差点遭了你的道,要不是留着你有用,老夫非折磨死你不可。” 说完,期禹就再度施压,将圣子身周的华光打散,又伸手挥出一巴掌,气劲直接将圣子掀飞,脸上也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圣子倔强地站了起来,他的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他是铁了心誓死也不跟这些仇人离开,也绝对不会帮这些恶贼做事的。 当初相家遭到入侵时,母亲就告诉他,来人一定是盯上了他圣子的控宝通玄的能力,定然跟近期怨邪戾毒坪异宝出世有关联。 当时他父母拒不妥协,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他,他父母知道怨邪戾毒坪如今是是非之地,真让儿子参与到夺宝之中去,必会陷入生死危机。 只是他父母没有想到,自己的拒绝引来了一场灭门惨案,他们是真没有想到血隐殿作为十大宗门之一的顶级宗门,竟然会下如此狠手。 “给老夫跪下!” 期禹喝了一声,抬手一压,一股威压再度袭来。 圣子怒视着期禹,身体聚集华光勉强挡住了威压,但嘴角不断溢出血来。 圣子被压得半曲着膝盖,就是不跪下去,他嘴角流着血水,狠狠地说:“我相家之人绝不会给灭族恶徒下跪。” “有骨气啊!可惜骨气救不了你。” 期禹手下一使劲,威压就震碎了圣子的华光,将他狠狠压在地上,骨头都发出脆裂的声音。 圣子趴在地上,艰难地喘着气,然后不顾身体迸裂、鲜血四溅,决然地站了起来。 “小子,你要是磕头求老夫,老夫会让你好过一些。” “我相家之人,可杀不可辱。” “相家不愧是有气节的家族,只可惜,这一脉被老夫给灭了,你们再恨老夫,又能怎样?哈哈,没有实力,终究会被屠戮。” 说着期禹的手再度使劲,圣子的腿骨立马就断了,整个人被威压死死地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够坚持到这般,已经是十分难得了,只是他现在心中满是怆然,眼中的泪和身上的血汇聚在了一起,他恨自己没有实力手刃仇人。 圣子张开嘴准备咬舌自尽,却被期禹发现了,他手一挥,圣子就被束缚住了,想要自裁也无力为之。 “臭小子,你还有用,别给老夫找麻烦,等你小子失去利用价值时,老夫亲自送你上路。” 说着期禹邪邪一笑,手中一扯,圣子就朝着他飞来,只要将圣子带回,他便是大功一件,鸣庆宗和血隐殿都会赏赐自己的。 突然,空中落下一道雷芒,击散了期禹对圣子的牵扯,圣子从空中落了下去,途中被一股柔和之力拖着,缓缓地漂浮在空中。 圣子迷糊中仿佛看到了仙人下凡,不对,那人就这么飘落在他的身前,将他庇护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