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去准备点吃食?”
葛云伯指了指自己:“我?”
“对啊,不是你是谁?今日我有许多话要跟孩子讲,没时间给他做好吃的了。”
“行,我去,你们慢慢聊。”,葛云伯的最后一句是瞪着陈之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着吕轻瑶又瞪向自己,他赶忙转身离开了。
吕轻瑶拉着陈之墨就进屋了,将陈逍瞳留在了屋外,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陈逍瞳,仿佛就当她是空气一般。
陈逍瞳也不生气,她自然是知道吕轻瑶的病情的,也知道吕轻瑶心中牵挂之人,吕轻瑶并非真的没看见她,而是除了自己的孩子外,对其他人都提不起兴致,陈逍瞳打心里是很同情也很敬佩吕轻瑶的。
很快,屋内就传来了轻盈逗趣的笑声,吕轻瑶好像很开心。
陈之墨准备的新奇礼物可是凌海世界没有的,一时间把吕轻瑶也吸引住了。
过了没多久,葛云伯端着一些吃食来了,其实他本可以用仙法变出吃食或者命人送来,但他还是亲自下厨去做了。
葛云伯来到房前,也听到了屋内时不时就传来的欢快的笑声,他也忍不住露出了宽慰的笑容,也没有急着进屋打扰。
陈逍瞳见状,连忙上前接过食盘。
葛云伯缓缓地走到了一边,陈逍瞳也跟了过去。
葛云伯看了一眼陈逍瞳,苦笑道:“小瞳,是不是觉得师尊很没尊严?”
陈逍瞳摇了摇头,正色道:“师尊乃重情重义之人,与吕前辈更是伉俪情深,情之深重,何谈尊严?!”
葛云伯微微一笑,略带赞赏地看着陈逍瞳,然后叹息道:“别人笑我惧内,实则是我有愧于师妹啊!”
陈逍瞳还是摇了摇头:“师尊,丧子之痛并非吕前辈一人承担,师尊心中苦楚又有谁人能知,只是宗门事大,从大局计,师尊也不能陷入痛苦无法自拔,您才是承担着最大的压力,您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宗门、无愧于吕前辈。”
葛云伯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只是没想到是自己的弟子对自己说出了这番话,随后还是面色怆然道:“总归是我没有保护好妻儿,让妻子受伤、孩子惨死,总归是自责的。”
陈逍瞳也是点了点头,她也是想要守护身边重要之人的,能够理解这种愧疚感,虽然她嘴上劝着让葛云伯无需自责无需愧疚,可真要是这种事落在她的头上,恐怕她并没有葛云伯这般坚强,所以她打心底里还是敬佩自己的师尊的。
屋内传出一道声音,“这老头子怎么还没有来,之墨,你出去看看,这小玩意儿真有趣,娘再琢磨琢磨。”
“好的。”
陈之墨应了一声,出门便见到葛云伯和陈逍瞳正站在一边,于是他凑上前去:“聊什么呢?”
葛云伯淡淡道:“没什么,走吧,让你小子也尝尝我的手艺。”
陈之墨却拉住葛云伯道:“不急,葛道尊,待会儿我就要向我娘讨要风纹妖炉了,您可得在一旁帮忙使把劲啊!”
葛云伯撇了撇嘴:“这事你得自己去搞定。”
“你要是不帮忙,我就把你和你老相好的事告诉我娘。”
“臭小子,我什么时候有老相好了?还有,别老是你娘你娘的,是不是你娘,你心里没数吗?”,葛云伯气得吹胡子,但心里还是有些发虚,所以赶忙转移了话题。
陈之墨露出邪邪的笑容,嘿嘿两声道:“葛道尊,你也年轻过,想来葛道尊年轻时也是风度飘飘,就没有过露水之情?”
葛云伯哼一声,“本道尊虽然性格洒脱,但品行自认为还行,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无情。”
陈之墨叹了一口气道:“葛道尊还真是要逼我说得明白些,好吧,那我就直说吧。”,陈之墨直接向葛云伯传音道:“葛道尊与那兰亭葬的娄舞奉主看起来关系匪浅啊!”
葛云伯脸色大变,警惕地盯着陈之墨,“你想说什么?”
陈之墨见葛云伯这般姿态,就知道他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就算这两人现在没有什么私情,但也绝对存在过不可告人的情愫,男人嘛,谁没有过过去了,陈之墨有种阴谋得逞的感觉。【1】 【6】 【6】 【小】 【说】
陈之墨微微一笑,再度传音道:“葛道尊相貌堂堂、洒脱飘逸,年轻时绝对是受万千女子爱慕之人,我猜想葛道尊在外历练时定然会遇到一些粉蝶之事,留些情也在情理之中。”
葛云伯气得满脸通红,嘴里吐出一个“你”字后就没了下文。
陈逍瞳一脸疑惑地盯着两人,也不知道两人到底在传音聊些什么,怎么还急红脸了。
陈逍瞳正欲上前劝说一番,就见葛云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甩袖子,“只此一次!”
“下不为例!”,陈之墨急忙回应道,然后笑眯眯地朝陈逍瞳招了招手,三人陆续进屋去了。
陈逍瞳将食盘放在桌上,然后朝吕轻瑶行了一礼道:“吕师叔,请用膳!”
吕轻瑶正玩得起劲,也没有搭理陈逍瞳,反而是招呼过陈之墨一个劲地问东问西,脸上也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葛云伯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喊道:“师妹,你让我准备的吃食,之墨也该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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