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的呼吸更加散乱，双手用力到了在自己头上抓下一大把的头发</p>
“废物”宋成的声音先是颤抖，紧接着变成了失去理智的怒吼：“一群废物！关口都卡着，外人都在船上！谁能袭击？哪来的袭击！分明是自己没干好，找那什么01基地粗口借口！”</p>
“该死！全都该死！！”宋成重重地锤了两下控制台，回答他的却仍然只有一系列运作声</p>
他拿起了对讲机：</p>
“准备好最烈性的炸药和发射器”</p>
“无人机，所有能用的，不管在干什么，都来海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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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只利维坦没有再像一开始一样上蹿下跳，但鸠挂在它的长牙上也一直找不到机会攻击，只能被动地由着它带着自己四处乱窜</p>
一会儿潜水，一会儿又浮起，就像在火锅里的毛肚一样，七上八下</p>
也许得坚持到它体力不支才行吧？鸠继续抱紧光滑的长牙，继续等待时机</p>
她能感觉到，利维坦的速度已经大不如前了，她现在是在捕一条超大的鱼，只不过她是饵也是钩，唯独不是捕鱼的人</p>
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p>
又要下沉了</p>
鸠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在她被海水洗掉一层皮之前感觉到了利维坦些许的疲惫——</p>
长牙连接的大头不再暴脾气地乱甩，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p>
这就给了她机会</p>
此时利维坦正好在水面上，鸠便沿着长牙向下滑，一直到了利维坦的嘴边</p>
在水底闻不到气味，到了空气中她才闻到了一股恶臭——这家伙口气有点重，也许需要来点薄荷糖</p>
鸠趁着暂时的平衡，蹬着长牙纵身一跃，伸手抓住了它的嘴沿，顺势引体向上，与它的右眼再一次对视</p>
“哈喽？” 短暂的滞空中，鸠微笑着向利维坦打了个招呼，随后将长矛刺进了它仅剩的视物器官中</p>
血液再次喷溅，利维坦再次挣扎，条件反射地加了速，把鸠再次甩开，拼命地向前游</p>
鸠在鱼背上打了好几个滚，将手臂插进了鱼身中作为锚点才堪堪稳住自己</p>
盲眼给了利维坦无视障碍的勇气，它一半在水中，一半在水面上，像是一艘潜艇一般破浪前行。加速度之大以至于鸠的长矛在它身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还是鸠扎深了一些才止住</p>
然而，抬头，她才看到利维坦前进的方向——</p>
是游轮</p>
照这个速度，没几秒不，马上就要撞上去了</p>
鸠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盲眼的利维坦已经随着一阵巨响而撞上了游轮的吃水层</p>
长牙与铁皮相互碰撞，激起了一长串火花，整艘游轮随之剧烈摇晃了几下，在侧面出现了一道洞穿的撞击痕迹——还好没有漏水</p>
利维坦似乎也被这一下撞懵了，短暂地停了下来，但是背上已经没有了鸠的踪影</p>
她被撞击的惯性甩飞了</p>
按照鸠飞出去的速度，她这下撞到铁制的船身上多半会脑震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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