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莫不可能在翻脸之后，还给东荒“输血”，资敌。</p>
当然，这些小手段，基本上损伤不到李青云域庙的道权与威严。</p>
大好的敕封道场，总是有人眼热，主动来投奔的。</p>
李青云不过是耐心挑选，不想滥竽充数罢了。</p>
非心向三清者，自是与贫道，与三清无缘。</p>
跨年之际，时墟母河也再次迎来了“大清洗”。</p>
百余头七果污堕者，还有两尊“真实度”很高的八果首领，将母河上下又是来回“犁”几遍。</p>
但这一次相比去年，清洗效果就远远不如了。</p>
除了少数一些“倒霉蛋”，明知是“河禁期”还在母河游荡，结果被清河夫撕成碎片，大部分庙观都完好无损。</p>
不过去年的大清洗，已经导致众多庙观没落，甚至空无一人，诸墟眼庙观要恢复原先“鼎盛”时期，却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p>
新年的第一天。</p>
卖香人石姑娘，又骑着那头古老的石龟造物，顺河而下，售卖缧香。</p>
今年她木箱子里的缧香，数量大减，仅有去年的一半。</p>
她没有说谎，卖香所得的元神灵粹，本就是制作缧香的主要材料之一。</p>
去年石姑娘遭遇“抢劫”，差点香失人灭，其中一部分缧香被流浪道君抢走，今年的产出，自然大大减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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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脾气的。</p>
直接御龟去归墟三清观，将缧香卖给三清弟子。</p>
所剩无几的一些，才随便卖了。</p>
至于上游第一墟眼的诸庙观，自是没有一人，能从她手上买到香。</p>
偏偏愤愤不平的诸庙观，还不敢动手，因为卖香人被三清观罩了。</p>
在母河，现在又有谁敢忤逆三清教主的法旨，不怕观毁人灭么。</p>
李青云真身，年底没有去母河。</p>
只是让魂青云以上清灵宝教主的身份，面见那位石姑娘，喝喝茶，聊聊天，套套话。</p>
套的自然是关于“缧纹”之秘。</p>
不过石姑娘还是很警惕，闭口不谈缧纹。</p>
也许，在这位大千“最后的真正人类”眼里，除她之外，其他人可能都是异族、怪物等类属。</p>
“那缧纹，莫非是‘古人’的传承玄秘？”李青云若有所思。</p>
他又想起，那黄塔天主口中的那个“缧”字。</p>
……</p>
端坐祭庙，道君修持无岁月。</p>
旧年刚过，又是大半年过去。</p>
勤勤用功，且资粮充足之下，李青云第六果位自是水到渠成。</p>
十月，晚秋，他悄然证得鼻通果位。</p>
六果清光流转，道行何止增强一倍。</p>
至此，已是口鼻耳心足皆通，连玉身神像大半部分都在滚滚香火灵粹之下，洗炼得宛如真是血肉。</p>
“不是七果，堪比七果！”</p>
“除了没有天眼果神异，没有祖庙那只眼的加持，道法上也差一些，贫道与那黎莫老贼，其实已经足堪正面一战……”</p>
李青云端坐域庙中，适应着新增的鼻通果神异，感悟着道身玄妙变化，心情甚是喜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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