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杜蔚国顿时气得脸色铁青,眼皮子直跳。
实在是忍不住火气,低声斥责道:
“郭芙,别胡说八道,还浪迹天涯,就你,出了四九城你都得迷路,你往哪浪?”
郭芙满脸都是不服气,扳着小脸,挺着胸膛,毫不示弱的辩解道:
“你,你别小看我,我上个月配合郭处他们执行任务,还亲手打死一个敌t呢!”
这件事到不是郭芙顺嘴胡诌,她是真的见过血了。
杜蔚国回来的第二天,就已经听老雷说过了,他们5处,最近几个月,一直都是胡斐直接代管。
杜蔚国缺席的期间,5处的外勤调查组还有阎王小队,并没有单独承办任何桉件。
不过外勤调查组倒是经常协助其他分处执行具体任务,其中,以老郭的1处最多。
而精锐的阎王小队,大多数时间都在基地进行封闭性训练,一共也就出过几次协助性质的突击任务。
总结一下,没有杜蔚国的5处,现在非常落寞,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王牌的犀利!
至于郭芙,她上个月的时候,临时配合老郭的团队,执行一个抓捕任务。
当时,她改妆成一个普通中学生,任务过程中,由于其他人露出了马脚,惊醒了目标。
当时,他已经把手雷都抓在手上,周围有很多群众,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
而距离不到5米之遥的郭芙,处变不惊,临危不惧,处置果断且狠辣。
当机立断的开枪,直接把目标爆头击毙,表现相当抢眼,郭汉鸿已经说了,有三分杜蔚国当年的神采,还要给她申请三等功呢!
杜蔚国打量这眼前这个楚楚动人,漂亮的好像瓷娃娃一样的郭芙,心生感慨,真是岁月催人啊!
不知不觉,曾经那个需要被杜蔚国护在翼下瑟瑟发抖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
杜蔚国欣慰的点了点头,不自觉的摸了摸郭芙的小脑袋:
“嗯,我都听说了,小丫头,干得真不错!”
郭芙撅着嘴,扭头躲开杜蔚国的大手,一本正经的争辩道:
“你别总揉我的脑袋,和摸狗一样,我可不是赛虎那条傻狗,我,我也不是小丫头,我马上都17岁了,我是5处调查组的正式特勤员!”
无辜躺枪,赛虎懒懒洋洋的瞥了郭芙一样,不满的哼了一声,杜蔚国也终于被她逗笑了,语气揶揄的打趣道:
“呵呵,好,郭特勤,那你倒是赶紧擦擦眼泪啊,堂堂5处特勤,哭得像个花猫似的,脸上还挂着鼻涕呢。”
郭芙气哄哄的哼了一声,吸了一下鼻子,用衣袖抹了一下眼泪,然后直直的瞪着杜蔚国,也不说话,满脸都是倔强。
杜蔚国顿时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语气干巴巴的:
“你直眉愣眼的瞅啥啊?没事就赶紧回去上班,我这有人盯梢,你不能逗留太久!”
一听这话,郭芙的眼神当中瞬间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小拳头也攥紧了,奶凶奶凶的:
“哼,这群臭苍蝇,等我晚上再偷偷过来一趟,把这些废物都给~哎哟!”
杜蔚国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个小丫头,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唯恐天下不乱。
直接给了她的小脑袋上狠狠的来了一记暴栗,扳着脸,没好气的训斥道:
“郭芙,反了你了,翅膀硬了,就你能?咋的?真需要动手,我还用等你不成?
把你厉害的,四九城还容不下你了,要不要我给你调到外省去?”
郭芙撅着小嘴,捂着脑袋,疼得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转,委屈巴拉的都囔:
“打我干啥?我不就是看有人欺负你,心里气不过,痛快痛快嘴嘛?下手还那么重,好疼啊!”
郭芙明显是在撒娇,活像是求抚摸求安慰时候的赛虎,杜蔚国又好气又想笑,努力保持一幅威严的表情:
“行了,别演了,这见也见了,哭也哭了,我屁事没有,现在赶紧滚回去上班去吧,要不然我可收拾你啊!”
郭芙虽然心里千不情万不愿,但是她也明白,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不说别的,她一个豆蔻年华的漂亮小姑娘,如花似玉的,赖在杜蔚国家里不走,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闲话都能要人命。
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里是杜蔚国的家,同时也是小白羊的家,郭芙不喜欢来这里,更不愿意进他的家门。
心里会有一种别样的情绪,总有一种偷情的感觉,当然,这都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没人知道。
郭芙终究还是走了,杜蔚国点了一支烟,勐吸了几口,这才算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丫的,这小丫头现在可真的不得了,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已经可以动摇人的意志,难缠的很。
为了把她送走,忙乎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感觉比特么和死鬼白渐lo,还要难上几分!
这要是等她彻底成年,可以充分的发挥出她的全部魅力,但凡是个爷们,估计谁也顶不住。
杜蔚国表情有些惆怅,喃喃自语:
唉,我这算不算是亲手培养了一个黑寡妇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树欲静而风不止!
当天傍晚,四九城城东的那处三进宅子里,当姚主任听完关于杜蔚国的近况报告之后。
眉头紧锁,一边按压着太阳穴,一边陷入了沉思。
他最近的日子也是不太好过,相当的不好过,压力山大。
之前的几个月,杜蔚国被封闭审查的这段时间,胡斐他们可并不是毫无作为的。
老领导之前由于旧伤发作,不得不被迫住院疗养,如今已经痊愈,返回了工作岗位。
再加上最近那位龙行虎步的老人已经结束考察工作,返回了四九城,同时也在发力。
再说了,杜蔚国本身也不是可以随意践踏的阿猫阿狗,人家也是有跟脚的,而且还很硬。
再加上之前战功赫赫,授勋无数,这些也都是无法抹杀的实绩。
反而倒是他们,折腾了三个多月,方法用尽,却一无所获,根本拿不出任何有效或有力的证据。
事到如今,面对排山倒海一样的反噬,反正他是有点按不住杜蔚国这件事了。
沉吟良久,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领导,您好,我是姚玉达,对,是的,杜蔚国最近一直老老实实的缩在家里,甚至连门都没有出过。
没有,领导,我绝对可以确认,对,除了他自己的那些部下,他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是,嗯?没有,没有困难,是,我明白了,好的,再见,领导。”
挂了电话之后,他轻轻的扶了一下眼睛框,略微思索之后,脸上浮起一抹阴沉的冷笑,又拿起桌上另外一部内线电话:
“褚亚锋,你马上过来一下。”
周一,阴天,上午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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